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苏才人望向窗外,窗前的梧桐树簌簌落着叶子。
对面的院子里,烛光点点,像一团团脆弱的萤火。这萤火带着一些故纸堆里写着的纯粹,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她关上窗子。
与其看着它消散,倒不如没见过为好。
“这可做您日后邀宠的手段,也是您该避讳的禁忌,”阿雪道,“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不涉避讳的相似,对您有益无害。”
“况且,这也恰好证明,皇上并非非贵妃不可,如此一来,往后我们的胜算就又大了一分。”
“不就是最普通的芍药吗?”玉才人不解。
“可为何满院子都是这芍药花呢?就连长廊上的柱子上,也漆着着花纹。然而,我瞧着贵妃却似乎不大喜欢芍药这种花。”
阿雪向春兰道:“姐姐还记不记得,当初乞巧宴之后姐姐带着我和丹琴、珠纱一同去内侍监领东西,珠纱称赞贵妃如御花园的红芍药一样美的时候,贵妃的反应?”
“芍药与牡丹极其相似,在牡丹落尽之后才开。今日我听到罗美人与人闲聊时说起,皇后娘娘生前最爱的就是牡丹。娘娘仙去之后,皇上也不准御花园里种牡丹了。”
“这几件事联系起来一想,便让人觉着颇为有趣……”
“可这与我有什么干系?”玉才人不解。
“不过搜集贵妃罪证,不能由您提出来。”
“不能由我提出,那该如何?”
“都说‘众怒难犯’,只要贵妃做得再过分些,自然能寻到一个位分高的牵头之人,”阿雪道,“您难道没有听过,战国时候有些小国明明内部仍有矛盾甚至矛盾重重,却偏偏要掀起战争吗?这利用的就是‘众怒难犯’之情。只要所有人的怒气都对准外部,内部的不和自然也能被忽视了。”
春兰回忆:“我记得她当时的语气越来越冷,那个眼神,忒吓人了。
阿雪道:“贵妃道:‘芍药?只是芍药啊……’听她的语气,似乎像是嘲讽,又似乎很是不甘。”
阿雪笑着点点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您也好,贵妃也好,得蒙圣宠或许都有这个缘故。”
“此外,您有没有留意到露华宫的芍药?”
“诳也,非诳也,其实所诳也。声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