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水也说里面有东西。”
贵妃叹了口气：“《礼记》曰：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玉才人，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是何意？”①
她单手支着头，笑问：“你是觉着本宫非‘长者’，还是觉得你近来得了宠，就可以不顾尊卑礼法了？”
她虽然笑着，面色却越来越冷。
“是吗？”
贵妃仍笑着，端着手里的白玉茶盏。
“你是说，本宫在这水里下了药？”
“你是近来得宠，瞧不起本宫呢？还是疑心本宫嫉妒，邀你过来是要害你？”
“妾不敢，妾不敢，娘娘明鉴啊！”
碎玉飞溅，划破了玉才人垂下的手。
殷红的血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她悄悄看了眼阿雪，阿雪轻轻摇摇头。
“……娘娘，”玉才人终于小心翼翼道，“这白水里头似乎有些东西。”
玉才人慌忙跪下。
——哐当！
白玉茶盏顿时掷到玉才人身侧。
慢悠悠的语调在华丽空荡的殿中回响。
“妾不敢。”
屋檐上细小的水珠慢慢汇聚，逐渐变大，像一颗颗水晶珠子挂在檐角摇摇晃晃，“啪”地一声落到地上，碎了。
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玉才人手里的那只小小的茶盏上。
玉才人端着茶盏的手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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