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才人叹息:“看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受了这罚了。”
“可我有一事不明白,”阿雪道,“单单容貌相似而已,竟值得贵妃娘娘如此为之?”
春兰听罢,冷笑:“你入宫得晚,难怪不知道,这贵妃曾经患过癔症,疯了好一阵子,疯的时候对她宫里那些宫人喊打喊杀的。我听宫里的老姑姑说,还是才人入宫前一年她才好的。”
说着,冷哼一声:“说句不尊敬的话,我觉着她那股子疯劲儿,到今天都还没好。”
“不说旁的,只说你前些日子见过的张采女,原先是多么灵动的一个人,后来被贵妃拉过去,在她宫里待了一宿,出来之后就成那般模样了。”
“皇上竟也不管?”
“要是管,今日后宫之中也不会成这般模样了,”春兰撇撇嘴,“也不知道皇上是瞧上了她哪一点,对着她简直是千般纵容、万般忍耐,什么都肯纵着她。”
阿雪默默。
“那才人这指头,”春兰问,“难道就这么不管了?”
阿雪凑近那衣裳,仔细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
果然,这味道她从前闻过。
“这衣裳是用飞燕草的汁液浸的,”阿雪道,“恰巧从前我在宫外的时候碰到过这种草,它的汁液能令人皮肤红肿瘙痒。不过如果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的话,只要用大量清水冲洗就没什么问题。”
春兰忙端了水过来,给玉才人清洗。
果然,不多时,红肿便消退了。
“那这衣裳怎么办?”玉才人问,“总归我明日还要穿着它去请安。”
“你只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着,苏才人为人虽热情大方,您却还是要留个心眼儿,毕竟人心隔肚皮,这藏在心里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她的宝贝女儿也该睡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响,混合着又轻又软的歌声,如烟雨里的雾气般散去。
绣榻上,除了那些精致的小衣裳,再没有别的。
玉才人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阿雪帮她卸去头上的钗环。
“明雪,”玉才人忽转过头,“你觉着苏才人为人如何?”
阿雪笑道:“都说‘日久见人心’,今日才来了第一日,我哪里看得出来?”
秀雯道:“据说是玉才人身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