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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她凑到椿欲晚的画前:“晚晚,感觉你今天没怎么动笔啊。”
“画不下去了。”椿欲晚微微皱着眉头:“勉强继续画,只会让画面越来越脏。”
画面上的静物栩栩如生,甚至看不出线条的痕迹,宛若一张光影强烈的黑白照片。
只是从周一到周五,连续四个晚上的成果,不仅是白杨在素描静物方面的极限,也是这张纸的极限了——学校门口随便买的便宜素描纸,经不起长时间的刻画和擦拭。
“等你多画,你也能做到的。”白杨没有解释,曾佳能的基础,还远远理解不了这种程度的技巧。
当然,应试也用不上这种技巧,美术考试的时间往往只有三个小时,根本刻画不了这么深。
“我可没这个信心。”曾佳能道:“让晚晚来还差不多。”
“和你相比,我就是外行人。”曾佳能凑到画前:“白杨,你是怎么把质感画得这么真的啊,玻璃也好,骨骼也好,布料也好,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差别。”
她撇了撇嘴:“我画的所有的东西,质感都像石膏。”
画室中只有铅笔在素描纸上面摩擦的沙沙声。
白杨将橡皮切出棱角,小心翼翼的擦出画面上最后的高光,起身退后了几步,长呼了一口气。
“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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