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心头一紧,他知道悦儿已能下床走动,他们刚才还差点因为小事而争吵起来。
他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地说:“对,大夫说她身子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他心头涌起一股紧迫感,暗自思忖,倘若母亲与盛珺薇执意要请大夫来为母亲把脉,自己必须设法阻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精心编织的谎言暴露在众人面前。
张氏气得手指不住颤抖,直指裴煜,声嘶力竭地质问道:“裴煜,你读的那些圣贤书难道都喂狗了吗?为了一个女人,竟敢欺瞒自己的亲娘!”
裴煜闻此言,心中一震,口中欲言又止:“我……”
关键时刻,盛珺薇适时插话,“公子,我们先见一个人再说。”
语毕,她微微侧身,示意身后的侍女将那人推至众人眼前。
短短片刻,盛紫嫣的脸庞已然肿胀得面目全非,原本清秀的五官几乎无法辨识。
裴煜乍见之下,不禁愕然,疑惑脱口而出:“这是谁?”
盛珺薇目光如冰,冷冷地凝视着满脸委屈的盛紫嫣,“你自己说。”
盛紫嫣此刻正是满腹冤屈无处倾诉,月下阁的大门对她紧闭,而韩悦儿的威慑力又让她不敢去向任何人申诉。
如今盛珺薇给予她开口的机会,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哽咽着对裴煜哭诉:“公子,我是紫嫣啊……”
“今日我正在房内安安静静地研读诗书,韩姑娘却突然闯入,对我一顿狠打。她说公子是她专属的,任何人都不能与她争夺,谁要是惹她不悦,下场就会跟我一样凄惨……”
尽管她的描述略显夸张,但内容与韩悦儿的嚣张言辞并无二致。
裴煜听罢,内心一阵激荡,本能地想要为韩悦儿辩护:“不可能!悦儿虽然身手矫健,性情独立,但她从不鲁莽行事,更不会无缘无故伤及无辜。”
盛珺薇目光锐利地转向韩悦儿,“韩姑娘,江湖皆传你行事果断决绝,想必对此事也不会矢口否认吧?”
韩悦儿闻此,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傲弧度,“她觊觎我的男人,我为何不能教训她?”
“没有对她下杀手,已经是看在这相府的面子上了。若非有这层关系,她所受的惩罚绝不止是脸肿几天那么简单。”
裴煜闻此,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他实在无法理解,不过一个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