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裴煜虽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内心的困惑仍未消除:“你在盛府过得怎么样?为什么连回门这么重要的仪式,他们都敷衍了事,毫不在意?”
今天宴席的匆忙与简陋,显然是临时拼凑出来的,毫无诚意。
盛珺薇轻轻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淡然:“其实,这跟我在盛府的地位关系不大。他们就算对我无情,至少也要考虑到你的面子。只是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把相府的一些琐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们,他们就断定我不会回门,所以才这么不上心。”
裴煜看着她,尽管她的笑容依然灿烂,但他心里却莫名升起一种内疚感。
他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按道理来说,知道自家女儿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做父母的应该气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去找那个负心汉算账。可是,盛府的人却只关心我们会不会一起回门,这……”
话音刚落,她转身离去。
那身华丽的裙装随风微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艳丽且庄重,与周围的一切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她超凡脱俗的气质。
盛睿姣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沉默以对。
她清楚,盛珺薇这是赤裸裸地讽刺自己,嘲笑她后院起火,无法掌控相公。
“你知道什么!”她愤然反驳,语气中充满怒火,“自从与我成亲,夫君已经逐渐收心,那些女人只是过去式,很快就会彻底从他生活中消失。他的心、他的身、他的一切,都将只属于我一人!”
她微微昂首,眼神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傲然:“我的夫君是世间少有的杰出人才,以后你若是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或许,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会大发慈悲,帮你一把。”
盛珺薇捂嘴轻笑。
“那我就提前祝福姐姐早日让姐夫收心,愿你能早日过上你向往的生活。”
前世的种种屈辱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裴煜,那个曾经许诺与她共度余生的男人,不仅在她回门那天无故缺席。
还默许那个韩悦儿——那个蛇蝎般的女人对她下毒手。
此时,盛睿姣脑海中浮现出郑亦扬那英姿飒爽的形象。
他文武兼备,未来有望封侯拜将,更重要的是,他对她的疼爱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