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吴县长摇摇头,说道:“张虎是我兄长的亲信,不可能撒谎,他确实见过玄应道长的雷霆手段。”
“既然玄应道长请不来……你方才说前任观主?”
“对,已经去世了。”
师爷自然知道老爷的心头所想,断了老爷的念想。
“唉……”
吴县令叹息一声。
这玄应道长摆明了软硬不吃,死活不肯出手救治。
“他,可有什么亲近的人?”
吴县令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能走到这一步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正常手段不通,那么……
“这个……老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师爷忧虑道:“如果那道长真的有本事,咱们这么做,若是他救治少爷时,留那么一手,咱们也看不出来呀……”
“更怕的,是他怀恨在心……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
吴县令闻言,再次叹息一声,熄了这个心思。
师爷说的不无道理。
这般有本事的奇人,其手段自己又看不透,就算行了威逼之法,但也充满变数。
他不敢拿儿子的生命去赌。
“老爷,还有一件小事。”
师爷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信封,说道:“余杭县的李大人来信。”
“嗯。”
吴县令心不在焉的接过来,他跟这位同年联系紧密,常有书信往来,大多都是风花雪月之事,但近一段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思,来往书信往往都是忧虑儿子。
随手拆开,眼睛落了上去。
“吾兄展信安,愚弟闻贤侄之事,有一人举荐,其人姓王,乃是有修行的高人,愚弟三番确认,并非江湖骗子,方举荐于兄长,其人言说,可解贤侄之难。”
“若兄长有意,可速回信,愚弟自然送其前往……”
越看,吴县令的眼睛越亮堂。
“啪!”
最后一把合上书信,看向师爷,说道:“你现在就带着本县的车驾去余杭李贤弟府上,请一位王道长来!切记,快去快回,但不可失了礼数!”
“对了,把我那一幅塞上牧马图一并带去,送给李贤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