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被他骗了。
刘司仪是什么时候走的,沈皎不知道。
她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石雕一样。
人心怎么能这么坏?
如果连认识六年的人都信不过,那这个世界还能相信什么?
耳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紧接着便是男人的胸膛从背后抵住了上来。
洗过澡的他身上带着清新的松木冷香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她。
他的嗓音慵懒而沉缓:“别难过,别自责,别否定,沈小皎,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周文言。”
沈皎撞入他深邃的瞳孔中,“那你呢,你对我又是存着什么心思?”
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也如周文言一样。
他会不会比周文言藏得更深,手段更毒辣。
季宴琛那双阅历极深的眼睛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
他抬手捂住了沈皎的眼睛,火热的大掌抵在她的脸上,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沈皎眼睛眨动的触感,轻轻的,像是小扇子一样。
另外一只手捉住沈皎的细腕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沈皎清晰感觉到掌心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心跳脉动,那样平稳却又那样强势,如同他炽热的体温,一点点将她的皮肤浸染上热意。
他的声音浅浅落在耳际:“沈小皎,有些事眼睛看不明白的话就用心来看。”
眼睛被他挡着,她看不见,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和感受他的体温。
“或者,用你的身体慢慢感受,宝贝,我就在这。”
沈皎被季子墨拉着沟通了半天,出来时正好碰到在走廊“散步”的管家。
“沈老师,你是不是要找我家少爷?我带你过去。”他一脸热情将沈皎推到了一个房间。
沈皎压下心底的慌乱,对于季子墨这段时间越来越开朗的变化欣喜不已。
“子墨,听说你爸受伤了,我过来看看。”沈皎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着。
季子墨看着地上那带血的毛巾,压根就不在意,好似这样的画面司空见惯。
季子墨就是这样被她一点点治愈的。
他看都不带看一眼受伤的季宴琛,拽着沈皎的手就朝外面走去,“沈老师,你到我房间去看看吧?”
沈皎有些无奈回头,季宴琛嘴里叼着根烟,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