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的脸,捡钱的手顿住。
不知道周文言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的身形削瘦,往日儒雅的脸也蒙上了一层阴鸷。
他居高临下看着沈皎,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屑。
“沈皎,你可真贱。”
沈皎呼吸一窒,虽然她不爱周文言,毕竟他是自己从众多追求者里挑选出来的人。
哪怕他劈腿,她也从未在背后诋毁半个字。
她呆愣时周文言缓缓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口吻近乎凉薄:“给你钱不要,非要在这种地方受人侮辱,还是你原本就这么贱?你知道我给你的那张卡一个月的限额是多少?”
沈皎半蹲在地上,下巴高抬,房间里昏暗的光洒落在她身上。
她只化了淡妆,但浓颜系的她五官精致,鼻梁高挺,裙摆散落在地上,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周身流淌着清冷的光。
沈皎声音平静:“不知道。”
周文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身体往前倾,拉近了他和沈皎的距离。
那张日夜让他心动的脸近在咫尺。
他发现不管过去多久,他对这张脸都欲罢不能,日夜妄想!
楚筱有些尴尬站在中间,“展少,你们认识?”
“楚小姐,忘记告诉你了,这位沈老师从前是我兄弟的女朋友,跟人谈了几年,说分手就分手了,我兄弟为了她可是茶饭不思……”
出发前她看了一眼地址,是在一个酒吧。
沈皎喜静,她不太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
能够定制岩彩画的人大多都是圈子里比较有钱的人,有钱人多少沾点纨绔。
“展少,这就是我们的画师了。”
沈皎和男人四目相对,倒也不是陌生人,以前跟周文言谈恋爱的时候,她见过展意。
“没想到沈老师还有这个本事。”展意双腿交叠,一副纨绔模样,“怪不得把我们文言迷得晕头转向的。”
这一天,沈皎比打仗都还累。
不管季宴琛是什么心思,总归孩子们多了一个泳池。
沈皎心里仍有些遗憾,对她们幼儿园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一墙之隔的孤儿院要是能留下来,那才是雪中送炭。
为了接下来的大单,沈皎也只得过来。
推开门,楚筱已经提前到了,她身边坐着个二十来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