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友昌脸色很不好看,他刚刚找了一起圈,昨天抓回的那几个祭品跑了,现在整个桑家又被黑雾里的怪物侵占,除了献祭掉还是完整人类的桑时泉,根本没有其他更有效的办法吸收外面的黑雾。
但仅仅只有桑时泉这样非极阴之体的人,这场献祭的成功率堪忧。
……
“啪、砰——!”无数个玻璃被触手撞破的动静响起。
漆黑的触手钻进各个房间,疯狂探寻,却又一无所获,于是被撞破的墙壁,掉落的混凝土块,在每一个有着窗户的房间出现。
围在十楼楼顶的触手也疯狂破坏,试图掀开天花板。
确定阵法无误后,桑友昌躲过天花板掉下的石块,毫不犹豫割破了桑时泉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从棺材脸侧溢出,顺着地板上的阵法纹理流动。
让鲜血流经整个圆台的所有纹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桑时泉原本还眼带恨意地盯着桑友昌,可随着失血过多,目光渐渐涣散,脸色也越发苍白。
桑友昌静静地看着阵法渐渐被鲜血填充,旋即冷漠地扫了眼少年:
“身为桑家二少爷本是献祭的受益者,偏要自寻死路。”
桑时泉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闷闷地哼了几声,桑友昌皱了下眉,自觉对方掀不起风浪,干脆扯开了对方嘴里的布。
少年那张极具冲击性的浓颜系俊脸甚至有了几分灰白,他艰难地发出气音:
“你们……舍得她死?”
桑友昌目光一暗,却见少年低低笑了两声:“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我其实是极阳之体。”他眼底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恶意,“拿我献祭,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桑友昌脸色微变,下意识看了 \.CN流到头的鲜血:“不可能,当初收养你时,我查过你的八字,你绝对不是极阳体!”
“我认识一个叫桑乐和的桑家人。”桑时泉看着男人冷成冰块似的脸,心底的恶意冲刷他整个人,“那个失败品可是早就将什么都告诉我了。而且你们就不奇怪在桑家这么个阴沉沉的地方,为什么我的性格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当然是因为……我受不了这里一点啊!”
少年浑身越来越冷,原本还想嘲笑,但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得很难牵动。
鲜血缓缓在最外一层汇聚。
云歌在棺材里也闻到了无孔不入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