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九哥,起来了!”
推搡加上吵闹声把我从睡梦中喊醒了过来,不用猜,听到声音我就知道是我一个宿舍的好兄弟,熊斌。
我抬头瞅了熊斌一眼,这货个子小小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据他说,是十年寒窗苦读把眼睛读坏了,其实就是打游戏打的,每天晚上奋斗到凌晨一两点,眼睛不坏才怪。
因为学校离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每次去上学的时候,我都会乘家门口的公交车。
那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后,奶奶突然叫住了我,跟我说今天早上不要坐家门口的公交车了,然后给我钱,让我打出租车去了学校,结果,当天上课的时候,老师就跟我们说了当天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
平时从我家门口到学校的直达公交,那天不知道什么缘故,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突然刹车失灵,直接撞到了学校门口的大树上,导致司机当场死亡,乘客也是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学校为了统一管理,除了周六周日之外的时间,是要求必须住校的,因此周一我还是会回到学校住宿舍,临走的时候,奶奶又跟我强调了一遍吊坠的事情,可能是我眼拙,我是真看不出这黄色的小纸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学生活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特别美好的,但是对于我这种似乎只会直立行走的人来说,无非也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说起这个吊坠,其实根本算不上是吊坠,我仔细的观察过,就是一张黄纸,被叠成了一个三角纸包,然后用丝线缠起来,穿了根绳子,挂在我的脖子上,我也很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挂饰,但就是这个黄色的小纸包,奶奶却特别的重视。
自打我记事开始,这个小纸包就一直在我的脖子上戴着,除了洗澡的时候怕把纸包弄湿,短暂的取下来过,其余时间,都被奶奶严厉的要求戴在脖子上,当我问起这个纸包时,奶奶只说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但是当我再追问爷爷的事情时,奶奶又是闭口不提,因此这个小纸包也成了一个谜题。
或许是被奶奶话语间的威严震住了,又或许是因为奶奶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我当下竟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但是我对奶奶的话,确从来不敢不听。
不过说来也是,别看奶奶已经年过七旬,但说的话,还是很准的,其中我记忆最深的一次,就是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