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真情实意,姜止不好再多说什么。
便叹了口气让贴身女使收起来,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走了。
小荷将人送走后,便顺路去将煎好的药膳端了过来。
路上正巧碰上下朝的萧驰野,忙快走几步回了安晚阁。
她附于颜禾晚耳边低语:“王爷回来了,王妃应当正巧撞上王爷,刚才的事王爷可能已经知晓,主子小心应付。”
颜禾晚轻轻点头。
小荷直起身,端起药膳扬声:“主子,喝药了,奴婢还特地去外头给您买了蜜饯,让您就着吃,这样便不苦了。”
颜禾晚声音娇弱,有气无力:“我不喝,端走。”
小荷回来时,颜禾晚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伤口处也已经由医女换好了药,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药材味。
她刚想开口,外头便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小荷侯在一边,将膳食摆好,便开始复盘起了昨日的事。
“主子,昨晚侧夫人在我去膳房时,亲自拦截,还声称自己家世显赫,不是主子您一个妓女比得上的,说若是发生了何事,陛下和王爷一定会站在她那边,让奴婢小心些,别到时候得罪了贵人自己还沾沾自喜。”
颜禾晚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还吩咐道:“待见到了侧夫人,替我留一句话,就说,多谢侧夫人关怀,待我伤好,定亲自登门道谢。”
小荷没思索出来由,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侧夫人听。
可谁料,侧夫人听完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将院中王爷的赏赐尽数砸了个干净。
颜禾晚轻瞥了她一眼,眸光幽深如黑潭,让人窥探不得分毫:“无用之人,死了便是死了,他虽是我的心腹,但却不堪用,明知是龙潭虎穴,却不能抽身安然离去,还连累了京中盟友,我不处置他的家人,已然是开恩,这是我头一次跟你解释,再有下次,自己滚!”
小荷没想到自己一时意动,竟惹得颜禾晚这般生气。
她忙道:“属下知晓,绝无下次。”
小荷没有再多说话,只安静布菜。
待用完膳后,颜禾晚吩咐小荷去库房拿出自己最喜爱的白玉镯送到了侧夫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