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颜禾晚,眸光锐利,目光如炬,虽依旧虚弱无骨,但眉眼间,竟多了几分冷厉。
她看着小荷,笑靥如花,眉目如画,容貌艳丽,令人移不开眼,眼波流转之间,更添了几分神秘矜贵,片刻后,她唇角压起,眼似寒星,挑眉间,暗藏杀机。
面上看似无害单纯,心中思绪却盘根错节,心狠手辣,一旦出手,便是致命的打击。
她没看小荷,只漫不经心抠着自己的手指,声音轻柔,却如冰窟。
“我把你带在身边,可不是让你卖弄自己聪明绝顶的,知道吗?若非你是他亲手指给我的人,今日,等着你我的,便是死于非命。”
小荷手中的羹汤脱手,咣当一声,碗碟碎了一地。
扑通一声,小荷跪在了碎片上,膝盖都渗出了血,可她却仿若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唯余惊恐。
她一遍遍地磕头:“盟主,属下知错,求盟主再给属下个机会,属下定将功补过,好好伺候盟主!”
颜禾晚柳眉微蹙,朱唇紧抿,唇瓣虽无半点血色,但就是倾国倾城,如仙似梦。
她缓缓:“梁正呢?”
小荷颤抖着,再三咬牙,却思索不出对策,只能实话实说:“死了,他被王爷的人追杀出京城往西一百里,终究不敌,自杀身亡,对方还……割了他的首级,回府复命。”
小女人说着说着,眼角就又氤氲了泪珠,潸然落下。
抬眼间,正巧被萧驰野收入眼底。
萧驰野薄唇浅勾,眼神尽是戏谑纵容。
他最喜爱的,便是她羞涩的这般。
令人欲罢不能。
说不准,不日便要大乱。
他眉头翕动,心中意动,抬眼看她,关切道:“伤口还疼吗?”
颜禾晚扯起一抹苦笑,直言:“疼的,比当日被送入妓院时心上的创伤还疼,疼的妾想着,干脆死了一了百了,也好过活受罪。”
嘴里不停道:“王爷恕罪,晚主子恕罪,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好,去传膳冲撞了侧夫人身边的婢女,闹得府内鸡犬不宁,还害得王爷大喜之日奔波劳累,晚主子大病初愈便饿了肚子,事已至此,小荷只求一死,还请王爷责罚。”
眼瞅着她的头已经磕破,却还在用力磕头,地面也已经尽是鲜血。
萧驰野看着她,冷声:“内宅传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