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萧驰野便按住她行礼的动作,蹙眉冷声:“受伤了都这般冒冒失失,若是本王今日不来,你就这么喊一晚上吗?”
颜禾晚垂着头,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虽是羞赧,但她还是抽出了被萧驰野攥在手心的胳膊,别别扭扭开口:“晚晚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只是饿了,瞧着长时间不来,有些慌乱,生怕……这几日与王爷相处种种,只是一场梦,所以才……失态,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听到她说饿的久了,萧驰野下意识蹙起了眉。
想到刚才下人回禀的话,又抬眼敲了下颜禾晚苍白病态的面容。
“本王这就让人去看看。”
话音刚落,外头小荷便端着栗米白合银耳羹走了进来,规规矩矩行礼道:“回王爷,晚主子,栗米白合银耳羹到了。”
小荷小心翼翼看了眼两人,又跟着垂下头。
她不敢将刚才种种当着王爷的面说与晚主子听,又生怕晚主子因为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好兴致而迁怒于她,所以战战兢兢,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萧驰野眸子骤然冷了下去,沉声:“你抖什么?本王把你送来晚晚身边伺候,不是让你这般怕事的!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那晚主子被人生吞了你们都不敢多说半个字!”
小荷吓得将头埋的更低了,险些撒了羹汤。
她挑着捡着说:“回王爷,刚才晚主子特地交代不让奴婢打扰王爷和王妃的好兴致,但王爷……晚主子,奴婢什么都没说,不关奴婢的事!”
萧驰野站在门口,制止了前去通报的下人,眼含异样地瞧着屋内正坐在塌上喝谁的小女人。
看着她这般恬静无害的模样,他实在是不敢把她往深了想。
姜止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出神,喃喃:“父亲,您口中的摄政王,怕是只有一分真。”
萧驰野走出芷新斋时,惊呆了一众下人,但谁都不敢多说半个字,眼睁睁看着王爷往安晚阁的方向去了。
“王爷这般撇下王妃自己走了,是可以的吗?”
议论声此起彼伏,但谁都不敢扬声喊,若是被王爷听去,只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萧驰野一路畅通无阻,那些嚼舌根的话也自然没能传进他的耳朵。
安晚阁内。
他心里岂是并不甚在意?
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