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真的撒了谎,只怕是这辈子都难走进萧驰野的心。
再抬眼,她眼底氤氲着泪花,望着天边,精致妖艳的面容划过一丝怀念,开口瞬间,眼泪滑落,在下巴处停留片刻才落地。
“不,晚晚并非京中人,也不是南临国人,晚晚是北江国人,一介普普通通的商户之女,亡国后,晚晚辗转来到南临,本想草草一生,却不成想……遇到萧郎,自见到萧郎的那日起,晚晚便知晓,此生,你是我的劫。”
萧驰野面对着她,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清亮深邃的眸毫不掩饰自己的审视,在此刻,他才露出了千分之一的自己。
“劫?晚晚何出此言?”
颜禾晚勾唇,自嘲笑了笑,抬手拢了拢发丝,又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此刻的她,远没有那日初见他时自信。
萧驰野自然也瞧出了她的窘迫,安慰道:“在我面前,晚晚不用拘谨,做你自己便可。”
颜禾晚屈膝做礼,虽是规规矩矩,可顶着她这张娇媚无双的脸蛋,总让人觉得不正经。
她道:“晚晚本是一介妓女,运气好,成了花满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遇到萧郎之前,晚晚从未遇到过一个男子,让我这般心动,想要将这世间最美好的祝愿送给您,然晚晚心知肚明是我不配,故而,心已交,郎君情未到,晚晚看来,此乃送命的情劫。”
若说她刚才还分不清萧驰野的真情假意,现在便分清了。
这男人从始至终,都把她当棋子,就连动情,都是假的,只是掺杂了一分真,假亦真时真亦假,当真是高明。
颜禾晚一个没站稳,直接落在萧驰野的怀中。
她柔弱万分,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身上,闷声道:“疼。”
萧驰野眸色深邃地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缓缓:“晚晚刚才说的是何意,本王反复斟酌,却还是不知,晚晚可否给本王解释解释。”
萧驰野轻笑出声,轻拍了下颜禾晚的屁股。
“晚晚这般娇羞,倒是让本王爱不释手,往后本王还怎么流连青楼,继续做我的浪荡子,只怕是往后都要传本王府中有一妖妾,哄得本王不早朝了。”
颜禾晚听了这话,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只你我二人时,不用这般客套。”
颜禾晚垂下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