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无正妻,王爷便抬进了一个贱籍出身的妾室,丞相大人这下,可真是打碎了牙齿活血吞呐!”
颜禾晚睡了一天,萧驰野又不许那些话传进颜禾晚的耳朵,她自然不知京城中是何等的腥风血雨。
天刚蒙蒙黑,她便被人叫了起来,强制梳洗。
待到达桌前,她才知晓,萧驰野竟等了她许久。
颜禾晚的瞌睡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做错了事般站在萧驰野面前,红着脸:“萧郎来了,为何不差人叫醒奴家,让萧郎等着奴家,真是好生羞涩。”
萧驰野勾唇一笑,颇为大度:“无妨,坐,来人,传膳!”
颜禾晚毫不犹豫紧挨着他坐下。
一旁等着伺候的刘嬷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愧是贱籍女子,这般小家子气,主子家吃饭,哪有做奴婢的上桌的道理。
她虽说是被抬为妾室,但本质上,还是国师府的奴婢。
不懂规矩!
萧驰野自是知晓礼数,但如今却也装作不知道。
颜禾晚含羞带怯,小声道:“我坐在这,萧郎不介意吧?”
萧驰野抬手揉了揉她的脸蛋:“无妨。”
颜禾晚低头,缓缓:“萧郎,奴家命不久矣,不想管所谓尊卑有度,礼数礼节,奴……我想做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与夫君谈情说爱,畅谈人生,笑看世事百态,品百味,爱好人。”
萧驰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颜禾晚慌张道:“我……奴家僭越,望王爷海涵。”
良久后,萧驰野才道:“无妨,本王喜欢晚晚这样,让本王感觉,我并非朝廷重臣,而是一介匹夫,肩上背负的,并非是天下苍生,而只你一人。”
极致的身形差下,她精致如白瓷的小脸,已是满脸泪痕。
盯着他道:“若是萧郎不愿动手,晚晚便回花满楼,撞死在初遇萧郎的床榻之上,从今往后,那方天地,便是晚晚的衣冠冢,恳请萧郎在我死后,将我的骨灰扬在京城外,护佑一方平安,只是,妈妈恐怕会骂晚晚耽误了花满楼的生意,还请萧郎照顾着些,毕竟那是晚晚的家人,祝愿萧郎夫妻和睦,恩爱不移。”
她心知这个节骨眼上,萧驰野不会让她死。
她要做的,是攻心。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