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那张扑克脸难得慌乱了几分，先生和太太要离婚了？怎么可能，明明先生……
他看向后头的封薄言。
封薄言端坐着，闭着眼不说话。
叶星语道：“许牧，开车吧，已经十点了，再耽误下去就到午休时间了。”
许牧只好启动库里南。
路上，封薄言一直没有说话。
叶星语忍不住在看他两眼，怎么说也是爱了2年的男人，曾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真心实意地爱过，依赖过。
真正要放下了，还是有点不舍。
“看什么？”封薄言忽然睁开眼，看着她。
叶星语愣了愣，笑了，“就是今天才发现，原来灰色也很适合你。”
黑色神秘矜冷。
灰色沉稳内敛。
都适合他。
“就这样？”封薄言挑着眉，眼神死死盯在女人的表情上。
“嗯。”叶星语点点头。
刚好这时，民政局到了。
叶星语看了眼外面，轻声说：“民政局到了。”
封薄言看了一眼，转回头凝视她，“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叶星语微微捏住包。
她想问他，谢青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如果我们不离婚了，你是不是会和她分开？你会不会帮我把我爸爸救出来？
可是，她知道，这些话问出来是不自量力。
他恨爸爸。
而且全世界都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她再解释，无非是把纠缠再走一遍，然后惹怒所有人。
相比这段婚姻，她选择了爸爸，语气轻轻地说：“快点吧，我下午还要去见裴延遇呢。”
封薄言唇角露出了讽笑。
眼神凉凉的，开车门下去了。
叶星语下车，封薄言推着移动架走向民政局大门。
许牧要过去扶他。
“不必，我可以自己走。”他推开了许牧，吩咐道：“你在车上等着，不用跟进来。”
“是。”许牧看了叶星语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又终究没说什么。
叶星语冲他点点头，跟在封薄言后面进了民政局。
前来办理离婚的夫妻都冷着脸。
叶星语跟封薄言同样没说话，站立在一起，男俊女美，气氛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