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
不过她也懒得同他解释这是月舞的东西,只挑眉看向他,语气里同样带着嘲讽道:“王爷是我未婚夫,我想不想王爷还轮不到阁下置喙,而且我就觉得这两只鸳鸯挺好的,阁下认作了野鸭,只是说明你眼神不好,还能怪到绣品上?”
她刚刚只是为了不想叫月舞看出端倪,才随手拿了绣绷过来看,实际上,这上面绣着什么东西沈南枝都没注意看。
今日的萧言初依然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他面上戴着的还是昨日初见那整张连下颚都遮住的狐狸面具。
所以,沈南枝也只能从他的眼神里判断出他的情绪。
眼见着他眼底漫起了一层嫌弃,旋即语气也不加掩饰道:“你这鸳鸯绣成了野鸭子,确实难看得要死,倒还觉得别人针对你。”
正好这时候月舞已经来到了门口。
萧言初还没看到月舞已经有些不自然的面色,便招了招手道:“月舞,你来看看,她绣的鸳鸯像不像野鸭子?”
话音才落,沈南枝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言初正不明所以,下一瞬就看到月舞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强忍着难为情,声音发颤道:“公子,这是……奴婢绣的……”
听到这话,萧言初原本带着嘲讽的眼神都僵了僵。
他本想借机嘲讽沈南枝的,没想到却误伤到了月舞。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萧言初的表情,但他那一瞬难以置信的眼神也叫沈南枝笑得更大声了。
可是没曾想,沈南枝转眼却见月舞低着头,小心翼翼道:“虽然……但是……奴婢这绣的也不是鸳鸯,是大雁。”
沈南枝:“……”
这次轮到沈南枝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
她还没开口找补,就见萧言初笑得浑身发颤,并向她嘲讽道:“看不出来,沈姑娘的眼神也是别具一格的好。”
沈南枝:“……”
沈南枝一转头就看到月舞趴在床边,一脸期待和紧张的看着她:“罗大夫说你身体本来就太过虚弱,又思虑太重,这才导致急火攻心,加重了伤情,沈姑娘哪怕是为了自己,也该好生保重才是。”
沈南枝没吭声,月舞已经手脚麻利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