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廷连忙抱拳道:“王爷有所不知,我们两家有意结亲,这会儿正打算定下呢,所以才耽搁了世子的功夫。”
话音才落,萧楚昀捏着茶盏的指尖微微缩紧。
他面色冷淡,看不出半点儿情绪起伏,只有那攥着茶盏的指尖泛白。
他虽然还什么都没说,但在场众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扑面。
距离他最近的忠勇侯谢震廷感觉最震撼,手刃敌寇无数的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那股冷意里,其实是透着几乎压制不住的杀意。
他蓦地睁大了眸子,再细看过去,却见萧楚昀已经转头看向了沈南枝,并勾唇一笑:“看样子,沈姑娘好事将近了。”
沈南枝离得远,哪里注意到这微末的变化,她见萧楚昀眉眼温和,再加上他之前对自己释放出来的善意,沈南枝只当他是诚心祝福,当即微微一笑:“到时候王爷一定要赏脸来喝杯喜酒。”
话音才落,却听咔嚓一声脆响。
沈南枝点头:“我自然知道。”
不过是先稳住她。
沈南枝笑了笑,亲自上前扶了她起身,并惭愧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也知道我是个直性子暴脾气,那日那般打你,一则是气你护着姜嫣然,二则也是为了做戏给我祖母她们看的,委屈你了。”
说着,沈南枝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碧玉飘花镯子:“还请刘妈妈莫要放在心上,就当是我给刘妈妈赔罪了。”
这打三棒子给一个甜枣,就叫刘妈妈都有些懵。
至此,刘妈妈只能惶恐谢恩。
沈南枝这才带着秋月提步去了前院。
等走出了院子,秋月忍不住在沈南枝身边嘀咕:“姑娘,容奴婢多嘴,那日奴婢在姜家瞧得分明,刘妈妈当时的表情恨不得那鞭子是打在姑娘身上的,她心里必然还是向着表姑娘的。”
不过,她也不敢将她放到阿娘身边,用阿娘冒险,沈南枝叫秋月直接将刘妈妈带回了自己面前。
之前被沈南枝打得狠了,养了这两天,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尤其是腰上,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
看到沈南枝,刘妈妈已经习惯性地瑟缩了身子,一头跪在地上:“奴婢给姑娘请安。”
“姑娘,这……这哪里使得,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