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贺炤预判了乔曦的借口,他没办法用孩子推脱了。
乔曦盯着贺炤的脸。
陛下的颜值,即便是放到现代,也是能当偶像剧男主角或者秀场男模的水准。
要不然咬咬牙,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毕竟贺炤是皇帝,一句话说不对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比起贞操,还是小命更重要呀。
乔曦心中做着挣扎,实在不愿。
他出身孤儿院,人生前二十二年只顾着学习去了。大学时谈了一个男友,但对方刚确定关系就想上床,乔曦觉得太快,对方竟在群聊里笑话他一个男人还立牌坊。
乔曦感到受辱,和那人一刀两断,之后就再也没谈过恋爱。
他不过是太过理想主义,觉得性是爱与欲的结合,必须两心相许才美好。
如今是情势所迫,他与贺炤身份不对等,哪能奢求什么爱的结合。被上和被杀,他知道孰轻孰重。
但若是今日贺炤当真借由皇帝的身份强迫了他,他便也不会再相信对方了。
乔曦心中万千思绪,没有察觉自己正在微微发抖。
贺炤伸出手,钳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贺炤深深地注视着乔曦,低声问:“你在害怕。你是怕朕,还是怕侍寝?”
殿内只点了两盏灯,厚重的床幔垂下,乔曦和贺炤被笼罩在一个极为隐秘亲近的环境中,即便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这种氤氲粘稠的氛围,也令置身其中的人呼吸急促。
在贺炤问到乔曦是不是怕自己的时候,乔曦居然从这位年轻帝王的眼底看见了脆弱。
但那脆弱稍纵即逝,乔曦甚至以为方才看见的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说完这话,贺炤倒在了床上,与乔曦并排躺着,叹了口气。
“好了,朕不逗你了,你也不过是被卷进来的人罢了。”
乔曦偏过头,看见贺炤已经闭上了眼。
能够躲过一劫,他心中舒了口气。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略显脆弱的年轻男人和白日里那威严不可触怒的帝王好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乔曦恍惚间有些分不清了。
就在乔曦默默感慨,差点就要对眼前人生出怜惜之心时,贺炤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贺炤转向乔曦,笑得阴坏:“不过外面还有个人听着呢,我们倒也不能就这样睡了,你知道怎么叫吗?”
叫?
乔曦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