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炤声音低沉而危险。
乔曦屏住呼吸,依旧表现得笨笨的:“好哦,一言为定哦。”
实际他浑身僵硬,心中打鼓。贺炤不愧是作者钦定的暴君,过于英俊的面容极具攻击性,浑身血雨腥风堆积而成的煞气,令人胆战心惊。
说完这些,贺炤也没了吃饭的兴致,甩袖就走,带着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离开了祺云宫。
逃过一劫的烟月跪在地上,给乔曦磕头:“公子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
晴雪也跪在旁边一同磕头:“多谢公子出言救我妹妹,我们姐妹俩以后衔草结环,难报公子大恩。”
此事与安和无关,但他依旧按照规矩,跟着跪在后边。
经过此事,安和对乔曦的印象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位乔公子,有时呆傻,有时聪明,还能全力护着底下人。安和直觉他是不可多得的好主子。
乔曦也受了一遭惊吓,稍稍松了口气:“你们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下磕头,我不习惯。”
三人起身。
看着哭泣的烟月,乔曦忍不住提点了一句:“以后当差还需多注意,我不可能每一回都能救你。”
烟月赶忙回答:“是,奴婢谨遵教诲。”
有惊无险,此劫便算是过去。
接下来三日,贺炤没有再来祺云宫。反而是长乐宫的人前来,通报乔曦,说太后要见他。
此人看上去不过十八岁,年轻面嫩,身量单薄纤细,跪在地上小小一团,与身边的宫女相差无几。
可就是这样小小的人,胆子却大得出奇,竟敢偷偷抬眼瞧自己。
男子怀胎,的确不可思议。但民间常有相关传言,有些还言之凿凿,往南方一些的州县,甚至有娶男子为妻的事情发生。
晏清瞧陛下陷入沉思,等了一会儿,小声提议:“想必那人不过是说的疯话,奴才这就去回监刑官,让他继续问斩。”
“不。”
晏清大惊,在原地愣了许久,才低头回道:“是。”
贺炤是为了和太后作对才放乔曦一马,心中对他声称身怀皇子一事嗤之以鼻。
但来到祺云宫,亲眼见到乔曦后,贺炤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
贺炤不耐烦蹙眉:“问斩这么点小事,也来烦扰朕?”
晏清迟疑着:“回禀陛下,今日问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