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离婚的打算,不过这种连前因都不清楚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他为什么会跟季清羽结婚?
季清羽又为什么愿意嫁给他?
她又是怎么跟弟弟分开的?
这些事他还不能随便找个知情人打听。或许季清羽都没有察觉到,今晚在老宅的晚饭有些奇怪,或者说是在他的眼里奇怪,五年后的他可能已经习以为常。
比如,整顿晚饭,父母提都没有提起弟弟。
比如,挂在廊道的全家福里,只有父母、他、季清羽以及还是爬行动物的沅宝,却不见阿昱。
又比如,他爸提醒的那一句“庆典多少上点心”,背后应该还有不方便直接点明的话,直觉告诉他,跟即将回国的阿昱有一定的关系。
仿佛,阿昱在家里成为了一个禁忌,忌讳。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事情他无法旁敲侧击,只能自己着手让人去查,并且还不能惊动谁。
冯成则陷入了沉思中。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瞥了眼手机,如果他没计算错误,他从主卧出来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这女人大晚上的在磨蹭什么?
他蹙着眉头发了条消息:【?】
一连串流程走完,就开始给冯嘉沅吹头发,小孩的头发很多,也很柔顺。
就连吹风机做的都是迷你的,看着像是特别定制款。
“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吗?”冯嘉沅以肯定的口吻问。
“……”季清羽表示错了,她真的错了,“没有!妈妈就是想你嘛!”
冯嘉沅皱皱鼻子:“爸爸今天确实很让人生气,我也被他气昏了头。”
“奶奶就是这样说冯董的……”她赶忙又捂住了嘴,眨眨眼睛,改口,“爷爷。”
可是爷爷允许她叫他冯董,爷爷还喊她沅总、小冯董呢。
季清羽一边跟女儿闲聊一边好奇地打量,沅宝果然是精致的猪猪女孩,这会儿舒服惬意地仰头,刘姐就是她专属的托尼老师,一点一点地给她揉搓发尾,之后用喷头将头发冲洗干净,戴上紫色的干发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