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眼睛耳朵都被堵住,但也看到了一瞬的场景。
血腥、残忍、卑鄙。
不难想象,那女子会在满是男人的大牢里遭遇什么。
此时,陈思礼和刘三庄被侍卫架了进来。
“陈大人有什么可说?”
赫连迟见女子披好衣裳,松开了禁锢赫连玉的手,牵着她坐在简陋的椅子上。
陈思礼将头紧叩在地上,“殿下,这女子是刺客!按律当斩,但年关前陛下大赦,此女罪责减轻,被充军发配为军妓,狱卒们都能佐证!如今狱卒们没了轻重,还请殿下恕罪!”
“才不是!”刘三庄红脸怒斥,喘着粗气指陈思礼,“你们串通一气,实则做着暗娼生意!”
“够了!”陈思礼也不敢示弱,冲刘三庄大声呵斥,“你这匹夫,若不是你年关失了老娘,你得了失心疯,本官早就将你赶出大理寺!”
二人你来我往,又是一番辩驳。
赫连迟听着怪无趣儿,手指勾在赫连玉没多少肉的下巴上,“小玉儿听谁的?”
赫连玉拽着赫连迟的手,防止他作乱,“那里还有一个证人,听她怎么说呗。”
赫连玉指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貌美如花,清新脱俗,只是少了许多生气。
陈思礼立马接上话,“赵氏女!还不向殿下禀明实情,还本官一个清白?”
女子怯懦抬头,撞入陈思礼黑沉的脸,见他眼神威胁,泪顺着脸便淌下来。
她僵硬转过头,红着眼,望向赫连迟,惨然一笑,脸色煞白如鬼。
她将头磕在地上,嗓音嘶哑,仿佛许久未进过水,“小女……是刺客。”
“殿下!她承认了!”陈思礼指着狱卒刘三庄,“他污蔑臣,按律应收监,还请殿下做主。”
赫连玉小脸皱巴,扯了扯赫连迟的衣裳,小声说:“他们演得好假。”
说着,他冲一个狱卒使眼色。
赫连玉瞅着他的小动作,将目光投向狱卒。
“现距开年不久,大理寺并未接到案子。”
赫连迟垂目看赫连玉,“小玉儿想去哪里瞧瞧?”
“大牢。”
“臣听清了。”陈思礼脸皮抽动,小心翼翼打量赫连玉,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一行人来到大牢,一阵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冲天而来。
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