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心了,许是陛下见到了新鲜事儿。”
常海没有明说,但也暗地里给赫连迟指明了方向。
确实有新鲜事能让陛下高兴,至于这个新鲜事是什么,就得靠赫连迟自己的能耐去查。
赫连迟冲常海微微点头,四下一看,“怎么没见小安子?”
“让殿下见笑了,小安子手脚不干净,奴才给打发出去,自寻生路了。”
赫连迟点头离开后,常海将与赫连迟的对话,一一复述给赫连肃。
赫连肃手里握着毛笔,在纸上泼洒几个大字——
温良恭俭让。
放下毛笔,赫连肃欣赏着纸上的字,而后掀眸望向常海:“你倒是心疼你那干儿子。”
常海扑通跪下,“奴才万死。”
“万死?死什么?”
赫连肃将墨宝递给伺候笔墨的小太监,阔步到常海跟前。
常海头死死扣在地上,“奴才揣度圣意,妄论天恩,奴才万死不辞。”
常海话一出,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哗啦啦跪了一地,抖如筛糠。
“你倒是明白。”
赫连肃挥袖,迈步出了御书房,“不用跟着,好好反思你自个儿。”
常海磕头:“奴才恭送陛下。”
赫连肃走远后,常海被小太监搀扶起来。
“常公公,陛下这是生您气了?”
常海摇摇头,陛下哪里是冲他生气,分明是有不能撒气的人,而他又撞到了枪口上。
“去给小安子送点吃食、炭火,用你的份例。”
常海拉过一个小太监,低声吩咐着,心里想着如何贴补冷宫里的主儿,又得够用,又不能多。
多了,便令人生疑。
不觉间,深重宫墙与落雪交相辉映。
“殿下,这慎刑司关押的都是些贱奴贱婢,恐污了您的眼,委屈您在此稍作片刻,奴才给您将崔公公带来。”
赫连迟没推辞,冲太监管事挥了挥手,端坐着,执起茶杯。
不出片刻,太监管事带来了一个垂首缓步,清秀的小太监。
“奴才慎刑司掌事崔怀,见过殿下。”
“起来吧。”赫连迟打量崔怀一眼,“父皇命你随本殿去大理寺历练数日,以后劳烦崔公公多指教。”
“奴才不敢。”
赫连迟带走崔怀,正好撞上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