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汐担着的心放下一半,她知道,只要有商江寒在,所有的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电话依然没有挂断,商江寒一面快步朝前走,一面试图安慰电话另一端的妻子。
面前指示灯由红变绿,前方一辆车磨磨唧唧不肯往前走,沈潮汐按了喇叭,爆了粗口。
电话里,商江寒声音抬高,异常冷静严厉。
“沈潮汐,你清醒点!路上开车出任何事我和孩子都会担心!”
沈潮汐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上来。
“我就不应该出门,下午本来就没课,中午哄孩子睡觉时,他一直抓着我的衬衣,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离开,阿姨说每次孩子睡醒看不到妈妈,都会不高兴,我就不应该在他还小就上学,应该陪着他上到幼儿园……”
此时,商江寒已经从电梯下来,几步走到家门口,指纹解锁,打开家门。
虽然一路安慰沈潮汐,可他的心也在悬着。
半小时前,还在召开董事会,冯彻拿着电话就冲了进来。
当着一众董事的面,便说家里来电,小少爷摔了,伤在头部,已经出血。
商江寒起得急,直接掀翻座椅,从会议室冲了出去。
孩子是他和沈潮汐的命,生命的延续并不只是一句话,而是给予所有爱的结晶,虽然平时不会提倡溺爱孩子,也允许安全范围内的磕磕碰碰,因为知道温室里养出的花太过娇嫩,未来需要能经历风雨的人。
他们不能害了孩子,而应该给与他自由和尝试的勇气。
所以,只要两人都在家,照顾孩子的事不会经阿姨的手。
电话里,沈潮汐哭诉她不应该出门,自己也在反思是否安排了太多工作,对孩子疏于陪伴。
大门在面前打开,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声已经转成低泣。
“先生回来了,孩子二伯正好歇班,已经给小少爷做了处理……”
“嗯,人呢?”
客厅里,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循着声音,商江寒直接冲往二楼。
他手里的电话没有挂断,进了卧室,见到窝在商江川肩头,抽抽搭搭的小家伙,一双眼睛已经哭到红肿。
“二哥,怎么样?”
商江寒问着话,深邃目光却紧盯孩子。
此时小家伙额头简单包着医用缠带,额头处敷着一块白色胶布,有血丝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