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把此人丢到田庄里,做一辈子苦力。”富城建议。
蒋庆之摇头。
“杀了!”
“公子,信诺啊!”富城痛心疾首,“男儿一诺千金。”
倭寇挣扎着,“你若违背誓言,就不怕神灵降罪吗?”
蒋庆之蹙眉,“我说,杀了!”
孙重楼大步进去。
“蒋庆之,你违背誓言,必然不得好死……”
蒋庆之说道:“我可对天下人,乃至于对陆炳、崔元守信。宁可对安南人守信,唯有对倭人大可不必。”
他回身看着杂物间里的倭寇。
孙重楼一手按着倭寇的脖子,抬头看着少爷。
“为何?”倭寇不甘心的问道。
“只因倭人在我的眼中,就不是人!”
蒋庆之摆摆手,“人和畜生讲信诺,有毛病!”
孙重楼双手按住倭寇脑袋,一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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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看看严嵩父子,看看名臣徐阶,看看那些阁老重臣们……家里的粮仓和钱库都爆仓了。
就这么一群人,板着君子的脸,嘴里念诵着先贤的名言,冲着御座上的帝王咆哮。
“来了。”
孙重楼一边跑一边嚷,“师父,那他们一家子岂不是……都是贱人?”
“没错,一贱全家皆贱!”
但此刻商人的地位早已不是明初时的那般低下,再过几十年,内阁的阁老们背后都有一群士大夫和豪商,这样的朝堂格局,你说他们代表着谁的利益?
所以,当皇帝想收商税时,那些阁老,那些臣子,那些士大夫们都在叫嚣。
——当今大明最大的弊端,便是陛下好财货。
“水塘里的鱼泥腥味重,先丢水缸里饿几顿,把肚子里的泥都吐干净了再下锅,味道更为鲜美。”
蒋庆之走出房间。
身后,俘虏面如土色。
孙重楼冲出家门,问蒋庆之:“少爷,士大夫真是贱人吗?”
“大多吧!”蒋庆之说道。
“石头。”
蒋庆之已经出门了。
“吃过水塘里的鱼吗?”蒋庆之问。
孙重楼摇头,“没怎么吃鱼。”
虽说有嘉靖帝赏赐的田地,可豪门的基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