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一颤,强笑道:“老夫并非利欲熏心。”
蒋庆之很好奇,“你该知晓事发后自己难逃一死,却依旧愿意冒险,那么,是为何?”
袁泽突然恢复了平静,“当年太子身边有选侍袁氏,不过犯了小错,却被幽禁,郁郁而终。”
他看着蒋庆之,突然嘶声道:“太子该死!他该死!”
蒋庆之叹息,“据我所知,宫中处置人,特别是幽禁,都会先过了卢靖妃的手。
卢靖妃此人虽说手腕凌厉,可却也知晓为卢氏积攒人脉和人情。那位袁氏所犯之事必然不小,否则卢靖妃何必去得罪太常寺寺丞,为卢氏增加一个敌人。”
“他该死!”袁泽挥舞着双手,“那个狗贼该死!”
“拿下!”
两个侍卫扑上去,袁泽剧烈挣扎着,此刻家中尽数被惊醒,就听老妻喊道:“这是为何?来人,来人呐!”
“你若是真疼惜女儿,便不会把她送进宫中。既然送进去了,多半是想博个富贵。”蒋庆之走过来,“是你不甘心吧?”
这时他的老妻被带来,见到蒋庆之就软了,指着袁泽破口大骂,“大娘子为了你的国丈梦身死,你依旧不肯罢休,如今一家子都完了,你可心满意足了?
老狗,若有来世,我宁可嫁给猪狗,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袁泽的身体一松,整个人看着仿佛老了十岁,他浑身颤抖着,似哭似笑,“国丈,老夫是国丈……老夫是国丈!哈哈哈哈!”
李敬走到了他的囚室外,看着一脸死灰的男子,冷冷的道:“陈方!”
男子脚一软,跪下,“下官……死罪!”
他知晓,那些人犯不敢出声。
而此刻距离最近的狱卒也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黑影狞笑着。
黑影愕然,下意识的蹦了起来。他回身把枕头挡在身前,眯眼看着突然变亮的巷道。
新扎副千户,诏狱的负责人李敬被十余狱卒簇拥着走来。
李焕大口的呼吸着,他连滚带爬冲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对面囚室门外,惊恐的道:“是谁?是谁要杀我?”
啪!
开锁的声音很轻。
囚室的门缓缓打开。
“这大半夜没白蹲守,果然来了只耗子!”
昏暗的巷道中突然大放光明,接着急促脚步声传来。
可身体却被男子压着。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