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我何干?”蒋庆之看了门外护卫一眼。
操行!
不妥就打出去!
什么越中十子,在蒋庆之眼中也就是一个徐渭,至于别人,不过尔尔。
什么心学。
在蒋庆之眼中也就是一个唐顺之值得自己交往,其他人,哪怕是徐阶,哪来哪去!
护卫走了进来。
沈炼却怒不可遏,“那孩子张口就是要拜师长威伯。在下敢问,这是我锦衣卫内部之事,长威伯为何插手?”
什么奇怪的东西?
蒋庆之愕然。
“拜我为师?”蒋庆之说道:“你是说……我本伯蛊惑那个孩子?”
“难道不是?”沈炼说道:“我知长威伯想压制指挥使,若此事能成,便是重重的打了指挥使的脸。可那杨召为国捐躯义无反顾,岂能拿他的子嗣来作伐?长威伯此举,令人齿冷!”
“等等!”
陈勉放下酒杯,老头儿摆出老牌权贵的架势,“那孩子要拜长威伯为师,你说是长威伯撺掇蛊惑。这话老夫有些不解。其一,长威伯若是要打陆炳的脸,大可不必如此,只需放句话,说锦衣卫中亦有好汉,但凡愿意,可把孩子送进墨家学堂……”
别人忌惮儒家,被儒家骂为帝王鹰犬的锦衣卫可不怕。
能进墨家学堂,不说别的,在嘉靖帝那里就能加分。出师了还用得着担心此后的宦途?
只需蒋庆之开口,锦衣卫内部顷刻间就会分化。
闻讯赶来的徐渭都对老头多看了一眼,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沈炼一怔。
陈勉哈哈一笑,心想这可是折服这个大才子的机会,老夫该闭嘴了。
只需蒋庆之出言抚慰,内疚的沈炼此后必然会对蒋庆之多几分好感。
这招揽大才和男女之间的事儿一个鸟样,都是磨出来的。
就在陈勉洋洋自得时,只见蒋庆之指着外面。
“出去!”
陈勉:“……”
这是大才啊!
你就不懂的拉拢一二?
他觉得沈炼会翻脸。
可沈炼却羞红了脸,躬身,“是在下莽撞了。”
沈炼行礼,随后正色道:“如今看来那孩子对长威伯颇为崇敬,在下回去便好生劝说。回头在下再来郑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