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开口,“此处可是陈南家?”
“是。您是……”年轻妇人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男子。
“那是陆炳!”
这时过路的一个读书人惊呼,随即加快脚步跑了,仿佛中年男子便是一头猛虎。
陆炳?
年轻妇人也曾听闻过陆炳的名头,不禁吓的浑身轻颤。
陆炳伸手,从身后锦衣卫那里接过一个沉重的袋子,递过来。
“拿着。”
“奴……奴不敢。”
“让你拿着!”
年轻妇人怯生生的接过袋子,却错估了袋子的重量,差点一个踉跄。
她瞥了一眼袋子里,竟然是银锭。
“这……”
陆炳站直了,突然行礼。
就在年轻妇人惶然时,就在周围那些街坊窃窃私语时,陆炳说道:“陈兄弟在域外为国战死!临死前依旧念着你,念着……大明!”
陆炳嘴唇动了动,“此后但凡有事,只管去锦衣卫衙门。”,他看了一眼周围街坊,“此处……以后令人时常来巡查。”
“是。”身后的锦衣卫大声应诺。
那些银子就是招祸的东西,陆炳当众给了,却压根不担心有人会动心。
锦衣卫罩着的人家,你来抢一个试试?
年轻妇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看着陆炳上马而去。
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突然一个念头浮起。
她的丈夫,再也不会回来了。
“夫君!”
她的手一松,袋子重重落在地上。
城西,一个小宅子中,一个正在做针线的妇人突然轻呼一声,她低头看了一眼被针扎到的手指头,把冒出来的血珠吸吮了一下。
“可是扎手了?”外面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妇人说道:“娘,没事。”
老妇人说道:“大郎说是跟着商队去塞外,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妇人想到了丈夫临走前的话:我此次出塞,大概要两三年。若是顺利……孩子学武的钱都有了。
妇人抬头看着外面的朝阳,觉得很是明媚。
“娘!”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冲进来,“我饿了。”
“刚吃的饭呢!”妇人嗔道,“厨房还有饼子,我去给你热热。”
她走出房间,人站在春光里,突然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