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捧腹大笑。
“笑?”夏言突然沉声道:“陛下对太子并无忌惮之处,颇为关爱。庆之你如今与二位皇子亲近,落入太子的眼中便是威胁。此后一旦……有那一日,须知,帝王报复心强,你要小心才是。”
“夏公多虑了。”蒋庆之洒脱一笑,“大不了到时候我远遁就是了。”
“伱啊你!这份洒脱倒是和我当年差不多。”夏言厚颜说道。
这个老不要脸的……蒋庆之知晓太子命不长,所以不在乎这个威胁。
等夏言走后,胡宗宪才开口,“伯爷,太子那里须得小心。”
“我有数。”蒋庆之平静的道:“我不会成为他的威胁,他也成不了我的威胁。”
就算是太子被他蝴蝶的长命百岁又如何?
他真要针对蒋庆之,蒋庆之难道会坐以待毙?
胡宗宪一怔,指指天上,“难道伯爷有助二位皇子中的一位……夺嫡之心?”
“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蒋庆之微笑道:“谁若犯我,我必犯人!”
真要有那么一日,他便出手帮助裕王夺嫡又如何?
难道会输?
蒋庆之眸中都是自信。
……
夏言回到了宫中,准备给禁足期间的裕王授课。
半途有内侍拦住了他。
“夏公,太子要见你。”
夏言微微抬头,“带路。”
他曾是朱载壡的先生,二人相见,朱载壡起身微笑,“久违了,夏先生。”
在夏言被下狱后,太子并未为他说话。
此刻相见,气氛有些尴尬。
夏言默然。
他如今就是嘉靖帝用来打脸天下士大夫的工具,也就是过街老鼠。
朱载壡令人奉茶,问了夏言的近况。
“夏先生这般大才,不该如此。”朱载壡叹道:“孤准备去父皇那里,请父皇下旨,让夏先生来孤这里……”
“殿下。”夏言打断了他的话头,“殿下如今身边人才济济,臣就不凑热闹了。”
夏言毕竟曾是首辅,执掌天下权柄多年,威望高。此人在裕王那里,对裕王的帮助不小。把他拉过来,就算是放在东宫闲置也好。
这是太子和秦利商议的手段。
太子甚至还准备建言给夏言一个左庶子的职位,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