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蒋庆之点头。
他不在乎三百多的斩获,更看重的是虎贲左卫经过此战后的成长。
张达忍不住问道:“敢问长威伯,今日之战法……罢了,我冒昧了。”
这个时代的兵法基本上都是家传,这也是将门的来由。而武学中传授的兵法多是套路,实用性不强。
一个有兵法传承的家族,弄不好能兴盛数百年,比如说后来的辽东将门。
所以,兵法在此刻便是无价之宝,胡乱打听,或是偷学都是犯忌讳的。
张达觉得自己冒昧了。
可蒋庆之却说道:“以一部为诱饵,诱使敌军来援。令人在敌军援军必经之道上伏击……就这么简单。”
可这简单里蕴含着无数变化啊!
诸将心痒痒的看着少年,恨不能拜师。
蒋庆之抖抖烟灰,“用兵要灵活。譬如说我军围困敌军,或是包围了敌军城池,但我却不攻打……”
咦!
众人心中一震,接着狂喜。
知晓这位少年权贵是要教授自己兵法。
于是人人凝神倾听。
“围而不打,令一部于敌军援军的必经之道上伏击。”
蒋庆之说道:“围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目的是什么?”
有机敏的将领说道:“目的是打援军!是了,今日我军与敌军看似决战,实则主战场不在此处,而在伏击援军之处。”
“是个有前途的。”蒋庆之用夹着药烟的手指指那个将领,就在将领欢喜时,说道:“我把这叫做……围点打援。”
诸将行礼,“谨受教!”
我怎么又当先生了。
蒋庆之苦笑,“看来,我这好为人师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胡宗宪轻声道:“伯爷一番话,便令大同诸将感激零涕,这收获却不小。”
蒋庆之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胡宗宪叹道:“我知晓严嵩一党在觊觎军权,大同为九边重镇,最为严党重视。其实在伯爷来大同之前,严党已然出手多次,皆无功而返。否则也不会把仇鸾推出来。”
蒋庆之乐了,“加上上次,严党对大同的谋划,被我坏了两次。”
“是。”
胡宗宪眸色复杂,心想自己的老板若只是国戚也就罢了,最多是个米虫。可他不但是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