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意味深长看着苏家姐妹:“你瞧你嫂嫂不也是这个道理?一人得道,什么鸡犬都能跟着升天。”
“你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岁,不可马虎。男子之于仕途,女子之于郎婿,都是这辈子重中之重,咱们女子家不能似男子般建功立业,本就是个没用的,若是不能嫁到个好郎君,为母家有助利,那倒不如老死家中算了,也是家里白养了一场。”
苏容妘闻言不由蹙眉,看着席面上的裴家三姑娘,也不过比宣穆长两岁,裴沉菱就是这样当着小姑娘的面说这些荒唐话的?
苏容妘似笑非笑地看了嫡妹一眼,事不关己地抿了口甜酒。
而苏容婵正等着裴涿邂的反应,若真是哥哥妹妹的早就有了情分,她贸然开口没准要落个善妒的名头。
裴涿邂泰然的很,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随口道:“我素日里公务繁忙,叫婵娘多照看些罢。”
她柳眉微扬,好似下了战帖般。
裴沉菱顺势看了一眼碍事的弟媳,若非是娶了她,现下婉玉与弟弟在一起,哪里还用这般波折?
她心里更是不悦,转而她看向刚从宫中随侍皇后二妹。
裴涿邂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的夫人心善的过了头,也重情谊的过了头,他心下微微有些失望,更觉这样心软的人,日后若遇到旁人攀交,说不准要成为旁人探入裴家的门路。
他慢慢将手收回袖中,心想,自己的夫人还需得长姐慢慢教才是。
“走罢,今日家宴。”顿了顿,他看向苏容妘,“苏大姑娘若没什么事,不妨一同过去罢。”
裴沉菱略一蹙眉,弟弟不听她的话虽心下不悦,但还是给弟弟留了颜面没有似从前般当众斥责。
齐婉玉倒是个心性稳的,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而是举起杯盏冲着苏容婵敬了一杯:“日后要麻烦嫂嫂关照了。”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席面上的人心中都有数,齐家没了嫡兄还有庶兄,旁系还有堂兄表兄,怎得就得裴涿邂来关照。
再瞧着齐婉玉面若桃花,眉目水波流转,暖暖情谊皆向裴涿邂流去。
“姐姐也是担心我才在此陪同,夫君要怪就怪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