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容婵冷不丁道:“夫君他还挺温柔的,是不是?”
苏容妘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斜看她一眼:“与我何干?”
“姐姐最好是如此,可不要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苏容妘脚步顿住,语调清清泠泠地反问了一句:“你既这般在乎,不若直接各归其位,你们二人照样夫妻和顺,举案齐眉。”
苏容婵面色一闪而过的嫌恶,掩唇轻笑:“女子的贞洁最为要紧,我可不愿同他行这种糟污事,姐姐和我倒是不同,跟谁都能对付一宿。”
她眼睛眨呀眨,透出与她嘲弄声音不同的温婉灵动:“姐姐当真是有福气,随便揣个野种都能一举得男,只是不知是这孩子的父亲薄情,竟是连自己的种都不愿认祖归宗,还是姐姐摘花无数,连孩子的父亲都分不清了。”
苏容妘眸光冷了下来,脚步也停了住,苏容婵向前走着,突然发觉身后没人,笑盈盈往后看。
“走呀姐姐,愣着做什么。”
她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般,哎呦一声,“瞧妹妹我这记性,险些忘了你们母子还分隔两地呢,听说你走了后那孩子委屈的哭了好久,可怜见儿的,别是以为你不要他了。”
苏容妘心上一紧,几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襦裙的领口,扯得她一个趔趄。
苏容妘拔下头上簪子抵在她脖颈,惊得她身侧丫鬟捂口低呼。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大可以试一试我会不会送你去见阎王。”
苏容婵却是笑意更浓,轻轻拍了拍扯着自己领口的手:“别急,这也是我的小外甥呢,我哪里舍得把他如何,姐姐啊,你昨夜那般卖力气,我自也是有赏的,今日下午,必叫你们母子团聚。”
贵府二字一出,便将这夫妻关系生分起来,一直未曾有什么反应的裴涿邂手上一顿,疏冷的眉眼落在了苏容婵身上。
裴沉菱面色却是一沉:“她无媒苟合、未婚生子的事,还有谁不知?你们苏家丢过一场人,还要我们裴家再丢一场?我今日便将这话放在这,赶紧将人弄走,少来我裴家打秋风!”
苏容妘倒是不在意这个,直接侧走几步立在了门口,叫嫡妹自己进去就是。
晨起的天还能吹来些微风,外面要比屋里凉快,苏容妘听着嫡妹落座后,裴沉菱语气不善地发了难。
“苏氏,我母亲去的早,故而无婆母对你约束,我身为长姐便不得不挑起这个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