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宁昭既然决定管这件事,自然会送佛送到西。她刚刚上楼重新点灯盏的功夫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那是一个雕花的,大概拇指那么大的玻璃瓶,里面塞满了不知名的草植,团起来的绿草中间似乎燃着一簇火焰,但玻璃瓶却感觉不到任何热度。
谢清发偃骨在胸,眼睛天生就比寻常玄门中人能看见更多。他只看陈翊明接过那个小瓶子后,原本已经微弱到快要熄灭的肩上的两盏魂灯瞬间明光大亮,就知道瓶子里装的一定是至阳至烈之物。
干这行的自然多多少少对这种东西都感兴趣,谢清发忍不住问姬宁昭:“宁昭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姬宁昭和谢清发的师父有旧,自然也不对谢清发藏着掖着,但因为有陈家人在场,姬宁昭并没有明说,只说了句:“里面有一簇火种来自雁门之北,委羽之山。”
谢清发知道姬宁昭不是一般的能耐,但听了这话还是瞬间神色严肃道:“那位竟然来了杭市,是有什么要事吗?”
这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带不出雁门山的,能在这个瓶子里燃烧,自然只能是那位亲至了。再结合姬宁昭刚刚突然离开,谢清发甚至怀疑他现在就在二楼。
姬宁昭摇了摇头道:“他只是来办点私事而已。”她语气轻松,并不像谢清发那样严肃,可见二人或许有些私交。
想到这里谢清发忍不住有些眼馋道:“宁昭姐,我供祖师爷的神案上,正好缺了一盏长明灯。”
姬宁昭难得见谢清发这个模样,忍不住莞尔道:“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将灯盏带来吧,我许你一盏。”
谢清发没想到今日一行还能有这么个意外收获,见天色已晚,加上陈家人估计也急着让人去往蜀地,便麻溜的带着人离开了。
“我们也没有其它想法,毕竟这小姑娘也是可怜。”陈父向前倾了倾了倾身诚恳道:“只是这事犬子确实无辜,如果可以,我们家也希望能两厢平安的解决。”
姬宁昭的指尖轻轻捻了捻,如果谢清发细看的话,其实能看见她的指尖正缠绕着一缕黑气。
谢清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又在这儿发什么神经。
姬宁昭没有说话,坐下来之后,他们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
陈家人现在极其肯定就是那小姑娘的冤魂作祟,缠着陈翊明不肯放,可在姬宁昭看来,却未必如此。
怎么还会缠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