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炕上的秦方江面色蜡黄，枯瘦如柴，还在呜呜呜的叫，表情痛苦，孙志文问刘臭嘴：“你丈夫，这个样子多久了？”
“怎么这么久不开门？干什么呢？”秦小勇在门口一块砖头上撇了几下脚底的鸡屎，抬头瞪着刘臭嘴。
“我，我刚才，为俺当家的，换尿布呢，尿被窝了……”
“我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秦小勇走到门口，砰砰砰开始敲门，边敲边冲屋里喊道：“刘臭嘴，我知道你在屋里，赶紧开门！”
敲了半天，见屋里还是没动静，秦小勇火了，冲屋里骂道：“刘臭嘴，你再不开门，我一脚踹进去了！”
躲是躲不过去的，你要面对现实。党和政府，还有公安机关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承认错误，改过自新，那就还是好村民，好同志。
但如果你心存侥幸，拒不开门，跟党和政府，跟公安机关对抗到底，那，那就是自绝于党和政府，自绝于人民，那，那你就失去了坦白从宽的机会，那就只能是抗拒从严了……”
“唉！就算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当家的，永别了……”刘臭嘴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走到门口，拉开门栓，打开门，放张建民等人进屋。
“你好，孙主任。”秦小勇冲孙志文伸出双手。
孙志文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跟秦小勇握了一下。
“这院子里，怎么这么脏啊？”张建民问秦小勇。
“啊，好的，好的。”秦小勇冲孙志文点点头，又冲屋里喊道，“刘臭嘴，你要是再不开门，那就是罪加一等，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这时候，镇长张建民走了过来，一把推开秦小勇，对屋里喊道：“马、马莲英，我们知道你在屋里，赶紧开门吧。
“我先进去，让刘臭嘴拿艾草熏一下，大家再进去吧。”秦小勇道。
“他们家里能有艾草吗？”秦卫东表示怀疑。
“对不起啊，张镇长、郑局长，小王通知我的时候，我去田里调查研究了，俺老婆去田里通知我以后，我马上就来了。”秦小勇忙向镇长张建民和公安局副局长郑建国赔礼道歉。
“这位是咱们县委办公室的孙主任。”张建民向秦小勇介绍孙志文道。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