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宴上下打量她,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锐。
薄情的男人对女人有界限分明的定义。
好睡或贤惠。
两者不能冲突,前者可以逢场作戏,后者适合放在家里。
很遗憾,乔清眠是前者。
“男人送花是玩浪漫,女人要是做饭,说明她开始要名分了。”
乔清眠开火的动作顿住。
裴时宴是在提醒,她越界了。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故作镇定:“裴总想多了,我只是感谢上次你送我去医院,这些菜,是我按照你喜欢的口味订的。”
“那次公司正好有记者采访,你身为裴氏员工,生病还在岗,难免叫外面人觉得裴氏不近人情,再说。”
“送你去医院,我不亏,那条新闻报道出去,裴氏股价上涨了百分之八,你的年终我跟人事提过会涨。”
呵,真是精明的生意人。
她怎么能蠢到会以为这个男人是有心。
“谢谢裴总。”乔清眠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自嘲的扯起唇角。
“那这菜……”
“倒了,我不吃外面的外卖,脏。”
乔清眠不清楚他是不是意有所指。
“密码我准备换,之前给你的钥匙,周一还到我办公室,以后这里,你不用来了。”
这消息过于猝不及防,乔清眠还没来得及开口,裴时宴接着说:“薇薇和他分手了,你不知道?”
他散漫的靠在墙上单手拢烟,冷峻的面孔意外涌现柔情。
乔清眠沉默了。
薇薇,乔薇薇,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她的沉默,让裴时宴轻嗤。
“是我多问,你怎么会关心她,讨厌她还来不及。”
“但薇薇看重你,在意你这个姐姐,她今晚回国,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还有她身体不好,别惹她不高兴。”
惹乔薇薇不高兴?
她敢惹乔薇薇吗?
母亲钟书文是二嫁,没有话语权,为了让乔家接纳她这个拖油瓶,甚至给她改了姓。
她在乔家住的是保姆间,没有窗户,堆满杂物,乔薇薇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冬天故意往她床上泼水。
如果她告状,她就卖乖装哭,闹着要把她们母女赶出去。
乔清眠不想让钟书文这个继母难做,一忍再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