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赵世逐跟前,低声叮嘱:“殿下有事及时叫奴婢。”
他只差没直说苏词心术不正,有害自家主子的嫌疑。
赵世逐看一眼七喜,以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别再丢人现世。
七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内室。
七喜一走,苏词便拿出早已备好一坛酒:“殿下,咱们喝一杯吧?”
赵世逐轻挑眉头,敢情她说要培养感情,就是用酒来培养?
她一个侯府千金,居然要喝烧酒?
他只是闻到酒香就闻出来了,这是闻名遐尔的刀子烧,大周朝最烈的酒。
这个女人怕不是想罐醉他,又想对他的身体做些什么事?
七喜没想到苏词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竟然敢在王府乱走,还寻到了正殿,他想拦人也来不及,只因正殿服侍的下人很少,大家也都知道殿下的规矩,不敢乱闯。
偏生苏词闯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苏画听苏词这话立刻想起白天她做的下药的勾当,作为难状:“不可!殿下是光风霁月的男子,今日在被药物控制的情况下都还记得维护我的清誉,咱们不能再对殿下起歪念。”
苏词听得这话嗤之以鼻。
她只是说试探试探,可没说要怎么试探,明明是苏画自己心术不正,只想到用不常规的法子试探,这个女人和赵世逐一样虚伪,两人蛇鼠一窝,非常般配。
她只是不希望事发时让赵世逐觉得自己是心术不正之人,才假意推辞。
这回跟着苏词进端王府侍疾,是她难得接近赵世逐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到了傍晚时分,苏词还不见赵世逐现身,索性自个儿出西配殿找人。
这时绿倚端着水果入内,苏画见状,立刻迎上前:“绿倚姑娘,我来吧。”
绿倚客套地道:“三姑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哪担得起三姑娘一声姑娘?来者是客,这种粗重活该由奴婢来做。”
苏词看着苏画热络的样子,暗忖以前自己眼里只看得见赵世逐,根本没心情关心其他人,自是不知绿倚是赵世逐看重的近侍,更不知苏画对赵世逐早已芳心暗许。
“行吧,我听妹妹的,不试探了。”苏词回苏画一朵假笑。
苏画没想到苏词这么轻易便放弃了,不免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