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瞥了一眼那个大惊小怪的人,虽然面容陌生,可从其穿着佩戴、言行气场上便知来人身份不凡,必定在军中担任重要职位。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他的声音冷冷。
“把他们全部拿下!”
随着凌云一声令下,虎视眈眈的士卒群情激愤、异口同声地响应着,清一色刀剑齐刷刷直指场中目标,在残阳的辉映下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好啊,凌云,有种你就上啊,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李瑞允血红的眸子倒映着遮天蔽日的黑气,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什么,居然敢说贫道小透明了?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然这样,那我就爆料一个给你们看看,让你们也知道贫道不鸣则已,一鸣惊死你们所有人!
他抬手一扬,一个通体润泽、晶莹剔透之物在众人面前一闪,绿莹莹的光彩晃得所有在场的人眼花缭乱、心神震颤。
“镶金玉玺!”王忠义不由脱口而出。
正在激烈厮杀的侍卫们见朝廷军队犹如海潮般涌来,自知这种单薄的近身肉搏已经没有了任何持续下去的意义,于是不约而同停下了手。
对着愈演愈烈的场景,有的人喜上眉梢、自觉胜利在望;有的人却面如死灰、脸上透出无法言喻的的恐惧与绝望。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人是练南春带来的那些侍卫,也就是朝廷这边的人;忧惧的人自然是李瑞允、白羽道士这边余下的寥寥十几名侍卫——对他们来说,如今任何的抗争都已成为徒劳,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
“等一等!”他的话音未落,已被另一个沙哑疲惫却异常坚硬的声音阻断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一直含而不露、几乎就被当做小透明了的白羽道士。
而且另一方面,就这二人的脾气秉性来说,也被诸如“大丈夫受杀不受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类根深蒂固的思想禁锢着,宁可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屈膝投降、接受成为阶下之囚的屈辱。
最主要的,是方才李瑞允对着练南春——那个怀了自己骨肉的至爱女子穷凶极恶、痛下杀手,更深深激起了凌云胸中的怒气:居然敢这样欺负我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现在正好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