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咬着牙说完这些话,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径自而去,头也不回,只留给她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
望着凌云远去的背影,练南春只是不知所措地呆呆的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微风无绪地拂弄着她那苍白的脸,凌乱的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茫然的低下头,这才记起,手里还捧着凌云留给她的那株染血的灵芝。
出神地望着灵芝,想着几天前在灵山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场景,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似的,痛得喘不上气来。
她手上的指关节一点点用力,灵芝在她的手里一点点被揉烂成了碎片;就像她那颗被一点点揉烂、碾压成碎片的心。……
凌云独自踟躇于刑部尚书府的后花园中。时值晚春,杨花榆荚,漫天纷飞;鸟儿空鸣,落花满地,园中一片伤感与零落的景象。
曾几何时,梦无牵挂;又曾几何时,心冷情伤。
隐隐的,他腿上的伤还在阵阵作痛;而令他更加作痛的,是他的心伤。
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去看,是应传霖。
他问:“师兄,有事吗?”
应传霖默然道:“我要走了。我是向你告辞来的。”
“走?”凌云惊叫道:“师兄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了么?”
应传霖道:“没有。我只是觉的,我在府中也帮不上什么忙,徒留于此,反招人厌。”
凌云道:“师兄何出此言。像师兄这样的人才,府里请都请不到,谁敢如此?想是有人怠慢了师兄?”
应传霖苦笑着摇摇头道,“没有。”
凌云道:“既然这样,我这就去见吕大人,向大人举荐于你!”
凌云转身向吕文正的书房走去。应传霖虽然口中说着推诿的话,但并没有真正阻拦。
凌云来到吕文正的书房,袁平正站在门口。
袁平见凌云走来,便道:“凌大哥,要是没有什么急事,待会儿再来吧!”
凌云一怔:“怎么了?”
袁平道:“大人正烦着呢。”
凌云不由皱皱眉,看来现在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既然答应了师兄的事情,总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就无功而返吧,不管成与不成,一试又何妨?
想到此,他推门走了进来。
吕文正紧锁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