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不引起皇上赵煜的高度重视,立即召了丁进之来询问情形。
丁进之诚惶诚恐,解释说:“圣上,这几个人是老臣几个月前经人引荐聘来的,当初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如今思来只觉悔恨不已啊!
“微臣有罪,用人不查,以至于被奸人投机,请圣上恕罪!”
何禹廷亦上前为丁进之求情。
皇上觉得有理,于是训斥了丁进之一番,官降一品,扣罚俸禄一年,让他好好地闭门思过。
丁进之抖抖索索地下得朝来,惶惶然回到了府中。
在庆幸躲过一劫后,他对吕文正的恨意不由又增加了几分,咬牙切齿道:“庆父不死,鲁难不已!吕文正,咱等着瞧……”
吕文正整日的忙忙碌碌,眉头难以舒展;吕秋月则不同,在府中闲得无聊,在江春养伤期间,她便有了消遣时光的方法,有事无事总爱往江春这边跑。
这日她拉着江春在花园里散心。闲情雅致之下,她又抱了一本【唐诗】,抑扬顿挫,自我陶醉地吟哦起来。
江春对【唐诗】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略识皮毛、粗通大概而已,有几次被她念得恹恹欲睡。
吕秋月生气了,用书一敲他,“喂,方才那首诗怎么样?”
江春敷衍:“好啊。”
“好在哪里?”
江春支支吾吾道:“这……好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吕秋月高兴了,“有理。此诗只有在吟诵时方能体味出其中的意境。”
她头一摇,又深情地吟哦起来:“近寒食雨草萋萋,著麦苗风草映堤。——江春,你来接上下句。”
江春心不在焉道:“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吕秋月道:“错!错!错!”
江春一怔,“你说什么?”
吕秋月不由脸一红道:“就是错了么,一个是唐朝,一个是宋朝;一首是写早春的,一首是写初冬的,这就叫——叫——”
江春道:“驴唇不对马嘴。”
吕秋月道:“太粗俗了。”
江春道:“狗尾续貂?”
“也不合适。”吕秋月仰头深思。江春默默地凝望着她那娇憨的神态,忽觉一阵悲哀……
吕秋月见他只是沉默,正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