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麒乃是纨绔子弟,风月老手,对此自是心领神会,于是便痛快地点点头。
浣玉却没明白过味来,她此时又冷又饿,正巴不得如此,欣然道:“好啊!”
众人往前走时,浣玉偷觑丁继英,不由得几分心猿意马了。
她心想:“原来我只以为此人是个花花公子,不学无术,现在看来也挺不错么!古道热肠,待人诚恳,绝非一般的纨绔子弟可比啊!比起那不通人情的凌云可是强多了,如果真的嫁给这样的人也未尝不可。唉,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傻乎乎地离家出走了……”
于是,她暗下决心:过了今晚,就回晋陵王府去。
她正在想入非非,只听丁继英道:“到了!”
浣玉抬头,只见矗立于面前的是一栋粉妆玉砌、装饰华丽的庭院阁楼,楼内笙歌曼舞,笑语融融。
门口张灯结彩,来往人流络绎不绝,浑身珠光宝气的鸨儿正在殷勤卖笑,热情地招呼着出出入入的客人。
浣玉见那阁楼的匾额上写着三个流光溢彩的大字:“醉花楼”,不由点点头道:“好有诗意的名字。”
丁继英满面春风道:“玉兄,里面请!”
正遇见袁平从外面回来,见玉涣气呼呼地走了出去,不由纳罕,便去问凌云怎么了?
凌云若不在意道:“没什么,随他去。”
凌云道:“你就跑到吕府做贼来了?”
玉涣恼道:“谁做贼,我不过是不想欠你情,借了你的钱想物归原主罢了。我有的是钱,谁用你来施舍?”
凌云道:“那就更不对了,你既然有的是钱,却为何欠晋陵王府的债呢?”
“你!……”玉涣气得腾身站起,带着椅子撞着了桌子,酒光四溅,污了衣服。
他气呼呼道:“凌云,你以为你是谁,我一定非要你施舍才能活下去么,你讨厌我明说,何必用这种口气?”推杯而去。
玉涣气冲冲回了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因为自己的青衫脏了,又换了一件白色的衣衫,背着包袱出了门,也不理凌云,昂着头径自出了府门而去。
玉涣欣然道:“好!凌兄盛情相约,小弟敢不从命?小弟一定舍命陪君子!”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