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目击者说:除了几个信息灵通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外,其余者全部被官兵抓走,被沦为官奴!
当这些消息传到元真、心灵耳中时,父子二人都悲恸欲绝,泪落如雨。
他们最心痛的还是那住了二十多年、对之种下深厚感情的家,和与之情深意笃、不可割舍的观中兄弟们。
二人虽然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但却心有灵犀。
当吕文正在徐直陪同下去探望二人时,心灵说的是:“我可以死,但请大人能放了我父亲……”
元真也以同样的语气哀求吕大人放了他的儿子。
见吕大人皱眉不语,元真又道:“吕大人,贫道求您了:劫持之事全是贫道一人策划,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既使有错,也罪不至死啊!
“所有加持在我身上的罪名,不管是非,我都认了;千刀万剐,我也无怨言。可是海儿不能死,他一死,杜家就断子绝孙了!贫道求您了,吕大人,您放过他一命……”
到后来元真己是声泪俱下。
没有人能体会吕文正此时的感想;千种无奈万般愤懑都凝聚在他那紧蹙的眉尖上。
终于还是徐直说了话:“道长,大人已经尽力了。”
元真只觉头在轰鸣,不由自主地倒下去;徐直下面的话他半句也没有听到。
吕文正问道:“那么,面前的心灵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杜正海吗?”
元真道:“不错。现在一切都已明了,贫道在大人判决之前向大人提个要求:
“此话怎讲?”
元真长叹一声道:“家门不幸……请吕大人不要再问了。”
吕文正道:“你也不必隐晦,本府早已察知了道长的来历与身世。道长原本姓杜,妻子葛氏,早先在驸马府中做过何大公子的乳母,是不是?”
“驸马府丢了公子,无异天塌地陷一般;何禹廷恼羞成怒,便命令手下的爪牙闯入我的家中刑讯逼供。
“我那卧病在床的老父亲连惊带吓,一病归天;我不堪折磨,带着四岁的儿子历经磨难方脱离虎口……”
回想着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元真只觉得宛如一把钝刀在一寸寸凌迟他的心头般,只痛得喘不过气来。
元真道长道:“与我真正有仇的是侯爷何禹廷。为了报复他,我隐姓埋名,可谓是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