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怔:“此话怎讲?”
元真道:“此事的始末都是我指使的!凌统领,请你放过他罢,我愿意代替他。”
凌云正色道:“依照王法刑律,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无替代可言;况且方才你又承认自己为主使,所以无论真相如何,现在先请道长随我回府协助调查罢。”
说着,俊眸一闪,示意两厢。只闻刀剑铮铮,众侍卫已整装待发。
元真见凌云剑眉倒竖,星目圆睁,不留半点情面,不由长叹一声道:“果然是刑部尚书府的人的办事风格啊!也许是命该如此罢,唉!贫道认栽了……”默默地往前走去。
快到凌云近前了,他忽的一扬手,出手如电,一股刺鼻的迷烟散了出来,霎时直搅得天昏地暗,一片混沌。
众侍卫皆被呛得眼泪横流,咳嗽不已,其形容狼狈之极。
元真借机移神幻影,几步便奔到心灵近前,伸手欲去拽他;却只觉得手腕一麻,已被人扣住脉门。
他的心一沉,还没缓过神,其肩头、后背三处大穴已被制住,立时浑身酥软、动弹不得。
动手制住他的人正是凌云。
待愁云惨雾散尽,如水的月光重新将深山老林的轮廓分析出来,凌云方返回原地。
望着地上那横七竖八躺着的、还在不住哀嚎的侍卫,他轻叹一声道:“道长,您的迷魂雾果真厉害。若非凌某早有防范,恐怕已与这些人一般遭遇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次在那处废弃的小屋外面,那位以迷雾为障眼法救走心灵的白衣蒙面人也应该是您吧?”
元真叹道:“凌云,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凌云面无表情,只冷笑一声道:“道长言重了。”
复又望望天际。但见天上银河耿耿,玉露零零,月上中天,已是接近三更了。
墙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胸前打着厚厚的绷带,僵直地躺着,面色苍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在床前的桌上放着水壶、饭菜,显然是无法单独出人照顾而只得由病人自己拿取的。
心通送走了凌云,返回,见师父脸色阴沉,双眉紧锁,不由讷讷道:“师父……”
元真轻噫一声,示意他关上房门;然后同他进了自己的卧室,由铺底的锦袋中取出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