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申道:“老板娘,其实您有时未必把一切看得太绝对了。这个世上终究还是有好人的。”
玉卿成苦笑道:“是么?”
她幽怨地吁了口气,回脸默默地望着窗外,喃喃地念着:“凌云……”似乎若有所思……
再说凌云。他与阮夫人一路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往回赶着。这一日,便来到一处秀丽如画的山峰前。
但见这里云雾笼于峰顶,仙霞缭绕,一股瑞云祥气,宛如人间仙境一般。再往里走,但见游人甚盛,皆兴致盎然。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凌云坐于车前,在山路上行走着。他回头问车中的母亲:“娘,这里景色美极了,您要不要下来看看?”
阮夫人道:“我不想看。”
凌云只好不语。他已觉察出了母亲在这一路上有些郁郁寡欢;现在经他一问,阮夫人更为不悦,他只好不再多口。
忽然,一位华服美冠的少年公子急匆匆向这边而来。因为走得急,差点与马车撞上。
车夫慌忙一勒缰绳,那公子一错身,才极为惊险地躲过。车夫不由骂道:“找死啊!”
那公子回过脸,刚要回敬几句,瞅见了凌云,又惊又喜道:“我当是谁,这不是凌统领吗,咱们可真是有缘呢!”
凌云望去,不由笑道:“哦?原来是你!……”
当然,在这里面最惨最狼狈的还是肖勇年。四十大棍下去,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躺在床上不敢稍动。
他在怀疑自己的腿会不会落下残疾。愈思愈恨害他的人:玉卿成;其次是吕文正。
丁进之道:“那么吕大人又是如何处理的此案?”
吕文正道:“本府已经命人安葬了死者,并且派人继续辑凶;至于肖武师么,本府已将之杖责四十,尔后释放了。”
丁进之道:“什么,杖责四十?”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丁进之心里只觉得憋气窝火。
回到府中,看着狼狈不堪的肖勇年哼哼唧唧地被人抬走;看着罗振义、江春阴沉的脸色,丁进之悻悻地叹了一声,对吕文正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他本来是拍着胸脯答应罗振义要毫发无伤地把肖勇年带回府中的,谁知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他只觉得自己在这场角逐中是如何的被动,如何的狼狈仓皇,颜面无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