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舒白秋正裹着的明显是另一个人的宽大衣服,还正被人整个圈抱着。
他甚至都没有循声看过来,只露出了小半张皙白清瘦的侧脸。
好像完全没有看到顾一峰的出现。
他穿着谁的衣服呢?
抱着他的又是谁?
顾一峰突然冒出这种想法,一时间甚至连冯声都忘了骂。
怎么,新的冤大头对这小傻子很好?
那边,冯声已经被傅斯岸的助理请到了一旁。
他也乐得看戏,翘腿往椅子上一坐,还叼起了手中的电子烟。
房间正中只剩顾一峰还站在那儿。
以及他身后的罗绒。
室内骤然安静下来,顾一峰回神,将飘移的视线硬扯回来,皱眉道。
“让我来这儿到底要做什么?”
冯声恶声恶气道:“你来道歉,你自己不知道?”
顾一峰又想跟他骂架了:“谁他妈要道歉?”
原来这场道歉,顾一峰完全不知情。
他并不是主动来说对不起的。
而真正布局了这一切的人,也完全没想要这种只在嘴上说说的空话。
主座上的傅斯岸这时才开口。
“七月十六日,八月七日,八月二十五日,九月十二日,九月三十日。”
磁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室内所有的目光都投落了过来。
男人却没有去看愤怒的顾一峰或者冯声,他只低眸望着怀里人,问。
“顾一峰在这里打过你,是吗?”
被抱在傅斯岸怀里的舒白秋蹙眉,微微仰起的颈间线条纤细而脆弱,似乎并不太想回答。
顾一峰的到来,重新勾出了那些苍冷不适的回忆。
“记得我在会馆正门时说的话吗?”
傅斯岸的嗓音依旧沉稳,冷静到甚至像是什么讲解教习。
“今天到这里,是来听打你的人向你道歉。”
对着舒白秋,傅斯岸再度询问。
“他为什么打你?”
“……”
舒白秋抿着唇,好像将将养出的一点唇上血色又被全数抿去了,只剩病弱的苍白。
但他清瘦的下颌微微动了动,终是轻声开了口。
“因为,我摸不出来石料……”
舒白秋没有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