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鼠虽与庄行、芸苓交好,但始终是一小兽,它往日都是来去随缘,决不露外人之面。
今日却事出反常,硬要跟着庄行到村里来。
庄行看着它肚皮上那个愈发显眼的“王”字,一条条怪异之处,忽然在脑海中连成一条线。
“我好像...明白了...”
他恍惚明觉,这虽是阴鬼,却不是自然形成的阴鬼!
“若余早有觉悟,农家与女,皆可活乎。”
“伺后,若见阴鬼,余再无轻信,皆一剑斩之。”
“鬼醒悟,遂现于余之身,拜谢之,自归于日下。”
“余以为事至此已绝,遂离之,然数月后,游而归来,知农家已死。”
“女曰,道长走后,入夜,阴鬼一缕邪魂未散,竟反扑而来,父为救女,持火棍驱赶之,然不幸摔落,碰头而死。”
“余道,此鬼心狠手辣,弑父杀妹,夺妹身以复生于世,不可留也!”
“余一剑将阴鬼斩至魂飞魄散,女倒于地,已是无有呼吸,死也。”
“余痛觉,阴鬼魂弱,常缠血亲之身方得以留存于世,活人虽善,一化阴鬼,邪气入体,则性情大变,不可视之为同一人。”
“余问农家,农家答,三月前,其兄上山砍柴,七日未归,山人于林见其兄之衣物、斧镐,后又现搏斗之迹,捡熊毛,知其为熊食乎,办其丧,女与兄自小有情,丧上大哭,伤心欲绝,遂削瘦至此。”
“然余心中有疑,与女交谈之,处处询问,知其兄丧后,女大病一场,后不喜日光,不食热食,不见明火。”
“余劝走农家,与女独谈,知女常于梦中见其兄,其兄曰,兄照看妹十二年,若有肥瘦、新衣,皆让于妹,十二年可谓情谊至尽,今兄死,若无寄托,消散于世,妹若有情,则借兄一宿,妹若不愿,兄则去也,愿妹莫忘兄之忌日,多烧钱纸。”
“余大怒,拔剑指女,骂道,汝戏余如三岁孩童乎!”
“女掩面痛泣,身旁之人皆安慰女,然余以真炁逼女身内阴魂现之。”
“遂女入梦乎,与其兄谈之,响午,女醒之,一缕邪气飘散,成阴鬼之形。”
“鬼曰,女于梦中言,若兄爱妹,则莫要缠妹之身。”
“是日,余见农家有一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