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天,庄行又提出了想要吃豆子的要求。
他怯生生地说豆子好吃,可咬豆子很疼,问娘亲能不能把豆子捣成糊糊了再煮。
娘亲真是很疼他,摸摸他的头,次日便把泡好的豆子压成了浆糊。
庄行一直在旁边看,在他的怂恿之下,娘亲把豆渣和挤压出来的豆浆一起丢进了锅里煮。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点浆了。
这一步必须要让娘亲看到才行,想不出什么比较合理的办法,他只能将其伪装成“事故”。
庄行当着娘亲的面,把捡来的石膏往嘴里放。
小孩子嘛,看到啥都想往嘴里塞。
他嘎巴嘎巴咬了两口,娘亲看见了顿时跑来制止他,要把他手里的石膏丢掉。
庄行不肯丢,娘亲把他抱起来,用力地在他的手心里抢,于是在一番争抢之中,啪嗒一声,石膏落入一旁的锅中,溅起白色的水花。
“你这孩子。”娘亲数落了庄行一番,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只能把他放下,把那石膏捞起来。
农民是不会浪费粮食的,石膏又不是什么毒物,娘亲自然是舍不得把这一锅豆浆倒掉。
当然,这一点石膏点不出豆腐,正确的做法,是要把石膏打成粉做成石膏水,等豆浆稍微放冷一会儿后,再分几次往里倒水,搅和均匀。
但庄行的目的,只是让娘亲看到石膏掉入锅中而已。
等娘亲把豆浆捞出来端到桌上了,庄行才悄悄从竹筒里把事先准备好的石膏水加进去。
今天的米还没煮,那锅豆浆还要放上好一会儿。
等到父亲回到了家,锅里煮好了米,那静置的豆浆,已经隐隐出现了一些不成块的豆腐雏形。
“这...”
用餐时,娘亲和父亲都犹豫地看向那碗“豆子汤”。
“小禾,这是个啥啊?”
“我也不知道。”娘亲捂着脸,叹了一口气,“要不,还是倒掉吧。”
“别啊,太浪费了。”父亲摇摇头。
他夹了一筷子,踌躇一下,还是送进了嘴里。
“怎么样?”
“好像,还蛮好吃的。”父亲说,“就是豆子的味道。”
最终,这碗“豆子汤”还是进了他们的肚子,庄行也吃了一点点,豆腐非常适合小孩子吃,又软又容易消化。
有了第一次之后,就有了第二次。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