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槐安点头。
“谢谢。”猎人深吸一口气,从腰间取出一把剥皮弯刀。
他握刀的手遍布着老茧,在他的脸上有几道结疤的伤痕,像是和猛兽搏斗留下来的痕迹。
这样一个历经风霜的老猎人,站到了虎精的脑袋前方,一脸敬畏的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这似乎是某种仪式,拜完之后,他取下腰间的酒囊,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两口,而后将酒液喷吐到他的弯刀上,这一刻,庄行忽然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明明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可如果不把视线锁定在他身上,特地去看他,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那种舒适惬意的生活恐怕要结束了,屋子重建好之前,庄行和娘亲只能寄人篱下,娘亲多半还得帮人家干些脏活累活,才能混口饭吃。
庄行只能想想这些事情,却一点都帮不上忙。
他记得以前他读过一本科普书,书上说人从零开始适应一个新环境,只需要十四天,无论你是出国还是去外地打工,第一天你可能坐立不安,水土不服,吃不好睡不好,但十四天之后,你就能适应陌生的一切,投入到新的生活当中。
掰着手指头数数,他在那间屋子里度过六个十四天了,马上就将迎来第七个,他一切的生命活动都在那里进行,原本他还想着等长大一些了给那单调的屋子里添些装饰品,但现在这变为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虽然是间很旧的老房子,但还是很好地完成了遮风挡雨的职责,庄行在心里为它默哀了三秒钟。
虎精是死的痛痛快快,但它带来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娘亲一定很苦恼,庄行瞅见她的视线一直往家的方向飘,她的神色落寞,不易察觉地叹了几口气。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会正好,有武力高强的女侠当保镖,不出门玩简直是浪费人生!
他趁着这个机会四处张望,这应该算他头一回出门,昨晚那是被绑票出去的,不算。
视野中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天出了太阳,但冬季的阳光有些苍白无力,照在身上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不知道房子的重建要怎么办,房子的重建要钱,新床和新被子也要钱。
这个时代的被褥应该是很贵的,以前新娘子嫁人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