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精伸出手就要去抓娘亲的咽喉,这一刻,外面忽然传来了嘹亮的女人喊声。
“住手!”
朦胧中,庄行看到风雪里有个人影挥剑,风雪顺着剑的划痕被切开了,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
下一个瞬间,被老虎精打裂的墙,切开一个角,唰地滑落下来,剑风将娘亲和老虎精分离。
有人来救他们了!
而且...好厉害!
母亲握着庄行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试图教会他说话。
庄行跟着学,但他的声带尚未发育好,只能发出一些呜咽声。
不过倒也不是真的隐居世外,这三个月以来,他偶尔会看到人从屋外的小路经过,有时候母亲还会像今天一样,请人到家里帮忙干活,只是说来往没那么频繁,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住在一个乡下的小村子里。
“看啊,庄儿,下雪了。”
母亲抱着庄行,来到窗边,她接过一片雪花,放在了庄行面前。
炭烧的火红,庄行觉得很温暖。
“这是柜子。”母亲在他耳边说话,“这是床。”
“这是娘亲,来庄儿,跟娘一起说,娘~亲~。”
此时他身上裹着一张毯子,躺在娘亲的怀里,就是父亲寄回来的毯子,里面大概填充了鸭毛和鹅毛一类的羽绒,裹在身上很保暖很柔软,还有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能驱逐蚊虫。
父亲依然没有回家,但又寄了一笔钱回来,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工作,这都三个月了,还没见着他的面,庄行怀疑他有可能是治水的劳工,已经从门前路过三次了。
除了钱以外父亲还寄回来一些红色的剪纸和珠串,大概是驱邪和祈福用的,娘亲把那些纸符贴在了大门和窗户的位置,珠串挂在里屋。
庄行伸出小手,雪在他的掌心融化了,他拍了拍手,呜哇呜哇地叫了几声。
母亲笑了,把他抱到摇摇椅上,往火炉里加了一些炭。
放好炉子后,母亲从荷包里拿出一串铜钱付给他们,他们数了数钱,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屋子里又变得冷清起来,这里总是这么安静,没有广场舞音乐也没有车流和人群的声音,人口密集程度和现代比起来,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