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之看向金刀魏,见他虽然嘴上说的诙谐,脸上却透着渴望和真诚。
少年不由想起焦玉浪对江湖术士修行艰难的描述,心中就有些不忍。
他略作思索,便回答道:“其实我也形容不好,胡乱一说,做不得准。我如今这感觉,就好像一枚种子埋在地里,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一头卯着劲儿往大地深处扎,一头挣扎着要从土里钻出来。”
少年说的形象,金刀魏一听就懂了,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嗐!镇魔院的那门《躬耕谱》我早就翻烂了,道理也记得精熟,可这么多年过去,不成就是不成!”
齐敬之闻言并不意外,金刀魏是名镇数州的大术士,但凡能从镇魔院换到的功法肯定早就练了个遍。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意动,当即直截了当问道:“老魏,镇魔院另外还有一门‘心若平湖、愿者上钩’的法门,你可曾看过么?”
这种感受似乎没有来由,却又真实不虚。
焦玉浪脸上泛起狐疑之色,随即就被心里的某个猜测震惊:“兄长,你的心骨成了?”
他不再耽搁,很快自西门出城,远远就瞧见了官道旁那一老一小两道身影。
此刻,金刀魏和焦玉浪正背对城门,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面伸着胳膊指指点点。
当下,齐敬之顺着二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旷野之中,一条宽阔官道笔直延伸向西,一眼望不见尽头。
看着看着,少年心头忽就生出了一股豪情。
“河山壮丽若此,九代先王率领无数豪杰开拓两千余载,依旧未竟全功。我齐敬之生逢此世,一头撞入江湖,常恨妖魔肆虐、残害无辜,自当以手中刀斩破妖氛、驯服山川,不使先贤专美于前!”
于是,当金刀魏和焦玉浪再次见到齐敬之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有那么一刹那的愣神,都觉眼前这個少年身上有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
“那李璜身死之时,屋内蛇臊气忽然大盛,我实在待不住,只好避了出去,并无额外发现。”
李璜之死明显与青洪公玉枕被盗一案有所牵连,金刀魏不远千里追踪而来,个中艰辛难以言表,齐敬之当然不会拆他的台。
刘牧之本也没指望经验几近于无的齐敬之,听了不疑有他,当即轻轻颔